那眉宇间的迷惑和不解,令我一刹时心惊肉跳。
林少祯点头承认。
可如果再问这类莫名其妙的题目,怕是要引发思疑了。
他当然不晓得我的那点儿心机,还觉得我只是为了找人解毒呢。殊不知,比起解毒,我更想尽快确认本身的出身,又不好问得太直白。
高高的双丫髻上两支鎏金的凤凰发钗,脖子上挂着镶玉的坠子,耳环亦是一双琉璃珰……
这可不是普通丫头敢穿戴的,更遑论衣服上绣的那金丝小云雀了。
还是谨慎为上。
我又道:“那加兰族的人名字是不是全都是姓加兰的?会不会也有同姓的汉人呢?”怕他不睬解,我还举例问道:“比方说,我在大街上遇见一小我,他说他本身姓加兰——”
为了弄清楚,我不得已透漏了一些信息,假装迷惑不解的模样说道:“他看起来不太像汉人的模样,他说他叫……叫甚么加兰鹤之。”
我有点儿悔怨提及他,只得支支吾吾道:“也就是在一次随哥哥出门的路上碰到的,他仿佛被人砍了一刀,向我们求救,我们一时美意,救了他罢了。”
一想到被他打断了我的出身线索,我就火大,终究怼得那家伙闭嘴了。
梁淮之摇点头:“据老夫所知,江湖中凡是以加兰为姓氏的,皆出自苗疆的阿谁山谷,他们自来封闭,出来的人更是屈指可数,那里那么轻易找到的?”
我的家人,我的先祖,就来自苗疆。
是以,我只得冷静不吭声。
还是说连我的爹娘也和加兰鹤之一起叛变了族人?
“幸存者?”我呐呐地反复了一句,觉得本身听错了。
我道:“我要找到能救我的人啊。”
白景枫倒是诚恳地说道:“关于此毒,我从未听二哥提起过,晓得一二,也只是从师父那边传闻过些许,也许梁大夫体味的比我多些。”他说出这话时,看向梁淮之的眼神里,竟有几分求问的意义。
梁淮之和一旁的白景枫却不晓得这些启事,皆为我的豁达感到不测。白景枫皱眉道:“你一个小女人,倒是不怕死。”眼里竟暴露些赞美。
我瞧这几人对他仿佛都不大友爱,想来那家伙在中原没干过甚么功德,便道:“他当时伤得那么重,又不能好好养伤,现在是死是活也不晓得了。”
小丫头非常沉着慎重,直直站在了林少祯身后,神采淡定自如,像个见过世面的。
奇了怪了,他二哥的母氏一族,他竟知之甚少,要问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