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时已将近傍晚。
那些年她苦苦等候,可始终都没有见到他。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跟着另一个女人拜别,把她孤身一人抛在异国他乡,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现在时隔两年再见,场景换了换,几番循环,早已物是人非。
苏一诺扯扯嘴角:“耳濡目染。”
“一诺。”
仿佛故意灵感到一样,陆景阳转过甚,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点头请安。
顾言轻声笑笑,垂下的眸子里略过一丝鄙夷,并未接招,而是悄悄巧巧地转移了话题:“城西那块地已经在你名下了?”
“敬爱的,我每天的路程就放在客堂茶几上。你如果能多体贴体贴你老公,我会很打动的。”
苏一诺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之前总觉得时候是治愈良药,现在看来,她真是错了。时候只会适时斧正她,这些年浮浮沉沉,牵牵绊绊,毕竟回不到完整。最可骇的事不是有人推你下天国,而是那小我曾经带你上过天国。
不远处一个大族太太和她的小火伴们在聊包包衣服之类没营养的话题,苏一诺抿了抿嘴角,感觉无趣至极,还不如回家练琴。
“……他们给你打激素了?”
“乖,别动。”他侧过脸来,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顿了顿,语气笃定:“我想来想去,莫非是某些人脖子上的玻璃石太晃眼,让你妒忌得茶饭不思?”
她终究忍不住问:“还不睡?”
【顾言,人类都不消担忧外星人入侵了,放一个你出去就把他们全搞定了!】
她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神情不明。的确,这些天她被秦若骚扰得头昏脑涨,精力和就寝都极差,明天早上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就为了她和严齐三年前的一张合照。
顾言无声地笑了笑,翻身压住她,托着她的脑袋,缠绵地吻上去:
苏一诺听不懂他的话,暗自翻白眼之时,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间。顾言一点也没了早上吵架时的火气,嬉皮笑容地凑到她耳边:“我刚才去了次病院。”
不等她抗议,他又截了她的话:“既然来了,跟我一起出来打个号召。有这么个标致老婆,我不晒晒可不可。”
他问她:“诺诺,如何了?”
“明天早晨玉轮很亮。”
“没有!”她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就是眼红阿谁挂坠,那么大块宝石,任谁都会妒忌。”
“这两年如何样?”
苏一诺不知该说甚么好,不着陈迹挣开他的手。
幸亏包里的手机识时务地响起来。苏一诺僵笑着说了声“失陪”,仓促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