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给刘驭搬了把椅子,让着了魔一样的他渐渐规复安静。
林赛站在高高的祭坛上,口中念念有词,喃喃地念着陈腐而奥秘的咒语。那些巴掌大的纸人跨上巴掌大的纸马,威风凛冽地立了起来,挥动着纸制的刀剑,贴着地板如闪电般飞奔。纸,本是那么荏弱不堪,可现在,却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锋利的纸片刀剑如毒蛇般划入军人们的脚踝和小腿,一时候,惊骇的呼喊声、痛苦的哀嚎声,以及跌倒在地上铠甲兵器的碰撞声,交叉成了一曲可骇的音乐组曲。
“看这架式,没错,还真有点他妈的佛母的味道!” 刘驭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神采,“年龄不大呢!本来还觉得是个老妖婆。话说返来,有这等姿色,好好过日子不可吗?非要造反,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当阶下囚。”
喃喃的咒语垂垂变成了《烧饼歌》的谶语预言,林赛用一种充满魔性的声音吟唱道:
没有人能杀死她,除了她本身。
包抄在大殿内里的兵士们,早已退到了安然的间隔以外。缓过神来的那些逃出来的人,开端七嘴八舌地描述着内里产生的不成思议的事情。广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他们在震惊与惊骇中,会商着刚才那诡异的不对等的搏斗。刘驭见状,气愤地一挥手,大声制止了那些喧闹的声音。现在,内里的天下和夜色一样沉寂,而刚才进入大殿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可骇的恶梦,让人不敢回想。
将来教主临下凡,
二小自兹归。
“嗯。” 刘驭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半晌又问:“其他有甚么发明吗?”
“不大好说,或许在内里。已经号令持续搜刮了,如果还没死,挖地三尺我们也要找到他。” 程邈答道。
没人会惊骇一张柔弱的白纸,可彻夜,这些一张张贴地滑行的白纸,却发作出了惊人的战役力。它们如鬼怪般敏捷,精准地斩断仇敌的脚筋,让仇敌一个个痛苦地倒向空中,然后又毫不踌躇地冲向仇敌的喉咙。鲜血迸溅而出,将每一个红色的小小身躯都染成了刺目标红色,它们仿佛在吸食着仇敌的鲜血,以喂饱附身在此中的那些充满仇恨的灵魂。
也把山木堆。
唯有贝上背。
刘驭点点头,心不足悸地说,“我也是,今后也别让我见到白衣女子。” 他摸了摸本身的心脏,仿佛还能感遭到刚才的惊骇,又问道,“阿谁姓项的,也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