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那般苦涩。
不等绣好,这双手怕是要给扎残废了。
当年萧婉清的死讯,但是令他好一通发作,如何现在,他倒是笑了?
说不自责,那是假的。
阿思非常难为情,“可我饿了。”
拆开信封,将信上所写内容一一扫过,眉心已是紧紧皱起。
想想,萧婉清在那样的后宫当中,庇护着于青过了这几年,也实在是不轻易的。
脸上的笑意渐浓,她红着脸悄悄推他,“饭菜都要凉了。”
他紧紧搂着她,轻吻着她的发,宠溺又心疼,“傻丫头。”
因为,这双眸子里,映着她的脸。
“她的娘家,是萧家,不是皇家,她在卫国除了孤星城以外,无依无靠。”可孤星城护不住她,因为他需衡量利弊,安稳朝中局势。
萧婉清有多离不开于青,世人皆知。
修麟炀摇了点头,“信上说她病入膏肓,活不过月尾,而这手札从卫国到此,快马加鞭也需十多日。信封上的蜡印,是孤星城的,这封信,孤星城看过。”
单独回了屋,看着满桌的饭菜,倒是一点胃口都没了。
那刁蛮率性,放肆放肆的模样,都是他一手保养出来的。
可……
再也哑忍不住,阿思把脸埋学习麟炀的怀里,声音染着几分淡淡的哭腔,“是主子不好。”如果她稍稍懂些事儿,便不会与他蹉跎三年又三年。
他如何能故意机笑?
只是内心藏了苦衷,这花腔如何都修不好,反倒是连着扎了好几动手指头。
没有问,只是从他的眼里寻觅着答案。
他不该用她去换婉清多活三年。
她晓得,萧婉清死了,与他而言是件大事,是件悲伤事。
他跟了过来,自她身后抱住了她,“可这双手拢共十根手指头,总得省着点用不是?”
修麟炀仿佛是发觉到了,行至阿思面前,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手指,眉心忍不住紧蹙,“这花,还是别绣了。”
他淡淡的诉说着,如同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阿思站在一旁,莫名不安,“如何了?”
她如何会错?
“轮不着你管。”憋了半日的心机,这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耍起了性子。
阿思渐渐转回了身子看着他,“你当年便晓得,她会死?”
她永久都是对的。
思及此,笑容更加苦涩,“还好,于青没事。”
他在她脸颊上悄悄一吻,“头先是急着命人查清楚这封信的真伪,派了叶开去卫国皇宫刺探。”
暗搓搓骂了凝霜碎嘴,方才道,“吃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