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严峻了。
话题转得可谓非常生硬。
话音落下,并无回应。
一副恍然大悟之状,“部属杞人忧天,自夸聪明,尽说些沮丧话,还请小侯爷,将军恕罪!”
阿思的顾虑不无事理,范昀瑾眉心微沉,“陈海内哄,非论那个继位,必定会先清理朝堂,总归是伤了元气的,待其规复元气,再发兵来犯,我们或许已经成事。倘若未成,就将那十皇子放归去,送他两万兵马,让他们自个儿玩去。”
直指林楠是个怯懦鬼,林楠当然不平,“部属必然搏命护城!”
咦!
待林楠一走,范昀瑾便冲着阿思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那事。”
范昀瑾顿时皱了眉,“前头刚走一个卫国国主,这会儿又来一个陈国的十皇子,这是将我郯国边城当作了甚么处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范昀瑾点头,“不是不信,只是……”
还是如此一颗至心,势要将她的心给焐热了。
“哼。”范昀瑾一声冷哼,“你跟我多年,我还能不晓得你?你能搏命抗敌,却不想担一个反贼的骂名。只是,若朝廷仁厚,谁会想做反贼?于忠,夏家军乃是侯爷一手创建,一日是夏家军,这一世都是夏家军!于义,你我当年都受过侯爷的拯救之恩。于孝,侯爷待我如亲子,现在侯爷被害,我若不反,便是不忠不义不孝!”
林楠的担忧,不无事理。
阿思忍不住笑,“林副将,你若将我当作娇滴滴的女子,怕是想错了。”她的本领,足以让这群男人大开眼界。
“我们做武将的,疆场里头交战惯了,拔剑上阵,哪一次不是冒着必死的动机?莫非本日,如果劲敌来袭,林副将觉着打不赢便不打了,干脆开了城门吗?”
目睹着阿思的情感窜改如此之较着,范昀瑾与林楠皆是发觉到了不当。
一旁的林楠不明以是,只感觉范昀瑾对小侯爷的称呼过分肉麻了。
熟料,范昀瑾一声冷哼,“如何,林副将这是怕死了吗?”冷酷的语气,令得林楠一惊,忙拱手内心,“部属不敢。”
范昀瑾没有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安抚阿思。
阿思再次悄悄推了推范昀瑾,范昀瑾方才开口,“罢了,你也是为夏家军着想,本日之罪先记取,如有下次,两罪并罚,本将定饶不了你!”
可,有没有放在心上,太轻易被神采出售了。
“那我这几日在城中多走动走动,如若十皇子当真在城内,我应当能认出来。”
“是!”林楠回声,范昀瑾这才算是消了气,“起来吧,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寻到陈国的阿谁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