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一下蔡京题诗的内容:吟徵调商灶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方尘将光标点在蔡京所题的诗句上,“灶下桐是指古琴,是之前我说过的蔡邕焦尾琴点化而来,入松风是乐府古琴曲……这诗通篇都在歌颂天子的琴艺,而不是歌颂本来善画的天子的画笔,要晓得,蔡京在赵佶的别的画卷中的题跋但是大加赞美天子陛下的“丹青妙笔”,又是“盖神智与造化等也”,又是“天子陛下,德动六合,仁及飞走”又是“神笔之妙,无以复加”……等等,歌颂的辞句层出不穷的……以是,这也左证了,《听琴图》不是赵佶所画,是宣和画院的画家所画。”
“我感觉《听琴图》上他的题款显得特别霸道!”
“对,大师说得都对!”方尘适时开口道:“《听琴图》底子不是赵佶所画,也不是代笔,而是宣和画院画家所描画的赵佶在宫中行乐的作品,或许是赵佶命题让画院画家画的,以是他在上面题字才像同窗们所说的显得特别霸道、霸气。再看上面蔡京的题诗,是受命题上的,以是才敢那么大肆张扬地提在画面上正中,压着松树顶部。”说着,方尘看了眼阿谁最早提出贰言的女生,女生脸上带着一丝害臊,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哈哈哈……”
“申明听琴图不是他画的,他不珍惜!”
方尘一下一下地点击着鼠标,放出了一张又一张宋徽宗的画,最后发问:“大师看,他在画上的题字是不是非常讲求,与画面浑然一体?”
“教员,固然这幅画上没有甚么题款,但盖得章太多了,很影响画面美感!以是我以为赵佶也不是很讲究的。”
有门生举手,方尘做了个手势,请他发言。
“我感觉是霸气!有一种天下皆是我统统的帝王之气!”
此中还掺杂着一个不调和音:“我早说了,他是个讲究人嘛!”
“哈哈哈……”
“申明他本是个讲究人!”
说着,方尘鼠标一点,放出了另一张花鸟画,“大师再看这幅,是他的《腊梅山禽图》,上面这四行诗是他本人的题诗,你们看,字的大小非常讲求,与画面很调和,这申明甚么题目?”
“但是为甚么《听琴图》上保藏章就很少呢?”又有门生问。
“这有多种能够性,比如一一张画画好后一向在某个家属中或者宫廷中保藏,没如何转手;再有当代保藏家也是很讲究的,保藏章都盖在边角处,如果经太重新装裱有能够被裁掉一些;另有就前人对本身爱好的画常常把与之相干的诗文一起装裱成画卷情势,以便保存赏阅,而保藏章就盖在了画卷的前面或者前面。而这幅《听琴图》最早就是大画卷的情势,几十年前被重新装裱成这类立轴的情势!好了,言归正传,看看这幅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另有这幅《瑞鹤图》,另有这幅《雪江归棹图》,另有这幅《御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