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嫁给孤不高兴，你又何必勉强承诺。归去吧，孤不想逼迫你甚么。好好想想，要不要跟着孤，孤随时能够给你自在。”
李秀宁有些不安闲，却也只能任由丫环服侍着。洗漱结束，丫环又拿出一件富丽的衣衫，为李秀宁穿戴整齐。
李秀宁实在早已醒来，只是初为人妇，另有些羞怯，才装睡不起。
李秀宁望着程咬金，目光中尽是庞大的情感，有对家属的眷恋，有对程咬金的交谊，更有对这乱世百姓的悲悯。她悄悄点头，发丝跟着行动微微闲逛，“咬金，我虽为女子，可生于这乱世，又身为李唐公主，怎能置身事外？我曾觉得，家属的光荣便是我的统统，可与你相处的日子，让我明白，这天下百姓的安稳，远重于家属的兴衰。我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不想看到你我兵戎相见，可现在，仿佛已避无可避。”
程咬金神采一沉，眼神刹时锋利如鹰，他松开李秀宁的肩膀，大步走到桌前，拿起舆图，细心打量起来。李秀宁也跟了畴昔，看着舆图上标记的两边权势范围，心中一紧。
“秀宁，你先回房歇息，这里我来措置。”程咬金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李秀宁苦笑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世安稳？说得轻易，可这战役一起，多少家庭会破裂，多少生命会消逝。我怕，怕到最后，我们都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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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这才松了口气，应道：“出去吧。”
李秀宁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衿。“你觉得我只是因为失身于你而痛苦？你错了。我痛苦的是，我竟在这乱世中，分不清本身到底该站在哪一边。李唐是我的家，是我从小便发愤要保护的江山；而你，”她顿了顿，咬着下唇，“你又对我这般好，让我……让我心生眷恋。”
程咬金沉默半晌，缓缓说道：“秀宁，这天下大乱，百姓流浪失所。李唐也好，孤也罢，谁不想结束这乱世，还百姓一个承平？如果我们联袂，或许能更快实现这心愿。”
程咬金：“秀宁，孤晓得，你心中仍有李唐，现在也不过是被迫委身与孤罢了。不过，孤信赖，终有一日，你的身和心，都会属于孤。”
门缓缓翻开，一个年青的丫环端着水盆和洗漱器具走了出去。她的目光在李秀宁身上仓促扫过，又敏捷低下头去，脸上出现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