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群众办事…”程咬金喃喃反复。
"做贼?"程咬金瞪大铜铃般的眼睛,虬髯根根倒竖,"你这家伙真是死脑筋!那些赃官贪吏恨你入骨,岭南地头蛇更是吃人不吐骨头。孤把新练习的玄甲军都调来了,就是要让他们晓得——谁敢动魏大人一根寒毛,就是和孤的宣花斧过不去!"说着抡起空拳,虎虎生风的拳势竟将氛围都打的震惊了几分。
"魏征!"程咬金将宝甲重重掷在案上,震得册页簌簌作响,"这是孤让人新制的陨铁锁子甲,连手枪的枪弹都射不穿!你且尝尝,不称身就立马叫人改!"
魏征薄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浑浊的眼中出现波纹。他望着这位草泽出身却心胸天下的君主,俄然想起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玄武门之变。当时程咬金浑身浴血却笑得开阔,说要带兄弟们打出个“大家有衣穿,顿顿有饭吃”的承平世道。现在对方鬓角新添的白发,比任何誓词都更令人动容。
此时魏征正在书房清算檀卷,泛黄的册页上密密麻麻写满律法条则。案头的台灯泛黄,映得他清癯的面庞愈发刚毅。忽听得门环轻响,程咬金裹着一身寒气闯了出去,怀中还抱着副流光溢彩的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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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望着这件寒气逼人的宝甲,不由苦笑:"陛下,如此甲胄穿在身上,反倒像是做贼的。"
大殿上,沉香袅袅升腾,在盘龙柱间环绕出淡金色的光晕。程咬金望着魏征发梢固结的白霜,那是连夜驰驱百里带回的晨露,现在正顺着青布官服的褶皱缓缓滑落,洇湿了绣着獬豸的补子。他喉头俄然发紧,想起半月前收到的密报——魏征为查对三水县私盐案,竟乔装成盐贩在船埠扛了三日麻袋。
魏征端起酒碗轻抿一口,目光果断如铁:"陛下,若因害怕而缠足不前,这律法便成了一纸空文。当年在朝堂上,我敢谏言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本日在岭南,我便要让这大魔律法,如同珠江之水,流进每一处穷乡僻壤。"
当魏征带着整箱的檀卷返回长安时,长安城的百姓自发夹道相迎。程咬金骑着高头大马,亲身为他开道。望着城楼上飘荡的大魔旗号,魏征抚摩着胸前微微发烫的锁子甲,俄然想起岭南百姓送他的那句山歌:"律法如日照深山,清官如舟渡险滩。"这或许,就是他平生所求的答案。
洛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程咬金新练习的玄甲军已在府前线成方阵。青铜兽面吞口的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寒光,二十名锦衣卫腰悬鎏金错银的绣春刀,如雕塑般纹丝不动。程咬金蹬着虎头战靴大步走来,腰间的铜铃跟着法度叮当作响,惊飞了檐角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