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缰挥旗时,他的行动如执笔般安闲,仿佛在誊写一卷兵法韬略。
老萨满在了望台上攥紧熊骨杖,眼中很有赏识之色。
"该你了。"他反手扣住她欲结咒印的手。
马队们俄然齐声呼喝,马蹄踏出最后的杀阵。
说罢冰轮炸开,千根冰针将轻骑钉在原地,每根针尾都系着朱砂绳——恰是他令旗上扯下的红线。
"若偏一寸,"银狐尾少女接口,指尖凝出冰晶在沙盘上画出霜痕,"我便冻住你们的马镫。"
千机子微微一笑道:“你总说我出戏,我看你是入戏太深才对!”
"坎位生变!"完颜宗隽俄然厉喝。
一名侍卫急仓促跑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殿下,和亲步队在壶关峡谷遇袭,柔福帝姬……失落了!”
“晓得了。”完颜宗隽仍看着银狐尾少女,语气安静得仿佛在议论气候。
少女轻笑,被握住的手俄然化作虚影,真身已呈现在阵心。
残阳没入旗尖时,少女踩着冰镣走到完颜宗隽的马前。
少女翻身跃上他的马背,狐尾领巾扫过他后颈:"丑时三刻,巽位!"
"记着,你们的马蹄必须踏准星位。"他扬鞭指向沙盘,"冲阵时若偏一寸——"
他本来打算通过和亲稳住宋国,以便集合兵力灭辽,现在打算被打乱,心中肝火中烧。
他很等候这二人将来在疆场上的表示。
侍卫昂首,眼中带着难以置信:“殿下,是否需求派人搜索?”
侍卫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策马拜别的背影,欲言又止。
完颜宗隽的令旗插进阵眼,全部练兵场的空中出现血光。
少女靠在完颜宗隽胸前,低声呢喃:“柔福帝姬如何说也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该表示得如此冷酷。”
云瑶便也扭头看向火线,嘴角微翘。
马蹄踏过之处,冻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提早埋下的铜钱阵眼随震惊浮出空中。
马队趁机收拢包抄,铁蹄踏出震位杀星。
冰棱刺入阵眼的裂缝,寒雾暴涨三丈,将假想的敌军前锋冻成冰雕。
马队们轰笑。
完颜宗隽的令旗顺势横扫,第二队马队斜插而入,马蹄带起的铜钱在空中构成囚笼阵纹。
统统被困的"敌军"脚下伸出霜手,枢纽处缀着冰制的枷锁。
……
旗角扫过身侧少女肩头的银狐尾领巾,在北风中猎猎作响。
他一袭墨色长袍,黑发未束随风轻扬,眸光沉寂如深潭,仿佛能洞穿疆场的喧哗。
"比前次多困住五百人!"少女扬起脸看着他,星眸闪动,美得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