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同刀子般在玄渊脸上梭巡而过,姜乐容心知在流宿云束手旁观的环境下,她毫不是玄渊的敌手,本日已是十死无生,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干脆把内心的话说个明白,死也死得痛快一些。
姜乐容赋性霸道固执,认准了的事情就必然要做到,想要获得的东西也必然要拿到手,为此不管支出甚么样的代价,她都会去做,不管达成她本身的心愿和私心,要伤害多少人,她都不会在乎,自始至终她都只为了追逐本身的好处而活。
甚么叫做她不是第一个这么对他那样说话的人, 莫非另有旁人曾经对师兄说过近似的话,另有其他甚么人觊觎宁修臣?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 姜乐容俏脸扭曲了起来。
“现在我不就是看了一场好戏?勉勉强强也算是收回了我支出的本钱了,也不算很亏。”固然姜乐容的筹算、扭曲的目标都让流宿云有点恶心,但是他果断不会透暴露这一点的。
长眉微挑,杏眸含煞,明显姜乐容还是刚才那副模样,并没有太多窜改,但是她眼角眉梢稍稍增加的那几分冷意和煞气,却让她立即就气质大变,任谁看到姜乐容前后两幅模样,都不会信赖她们是一小我。
流宿云确切不晓得姜乐容的真脸孔如何,但他耸了耸肩,淡淡道:“我晓得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纯真无辜,不过这不是恰好。”他一挥手,简练了然的开口,“我收那些门徒,本来就是为了看戏,就是想看看这些被迫堕魔的修士会如何生长。”
姜乐容想得很好,打的快意算盘也很精,可惜的是当年她气力不济,暗中拉拢的权势也是大猫一两只、小猫三两个,成不了气候,没能胜利困住宁修臣,反而让他找到机会跑了出去,并且还亲眼看到了本相,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像佛子妙清啦, 季涵啦,另有凝朱啦, 他们不都是这个论调吗?不都是口口声声说为了获得宁修臣而做出伤害的事情吗?在玄渊看来,姜乐容就是跟他们差未几的蛇精病, 没甚么特别的。
在流宿云利落点头承诺后,玄渊笑了笑,眼中仿佛有不怀美意的眸光在腾跃明灭,他淡淡说道:“姜乐容不是想要用绝灵散把宁修臣的修为废掉,然后把他调教成只会听她话的男宠么?既然如此,不如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
莫非她不晓得逼迫宁修臣成为男宠要对他做甚么?不,她完整晓得,乃至做了完美的打算。她先将他圈禁起来,藏在除她以外无人晓得的处所,让他只能跟她说话、对她笑、对她好,眼里只能看到她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