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发言的就是义老王爷。
“琚皇姑与朕远亲骨肉,万没有暗害朕的事理。”谢茂替谢琚擦泪的行动仍旧和顺非常,声音也很温和降落,“好好儿的天家公主,在未央宫时髦且慈爱和顺,仪态端庄,缘何降落以后,就变得如此不近情面、脸孔可爱?”
义老王爷喊着把人拖下去,已存了几分保全之心。只要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持续闹,这就是皇家的一点儿家事,过后和天子、太后说两句,罚个禁足俸禄,怒斥一番,这件事也就畴昔了。
想起谢团儿的猖獗,另有衣飞琥、衣飞珀两个帮手,谢沃低头:“儿臣知错。”认怂!
脑筋拎不清的思齐大长公主终究听明白了。
她的确就是指着天子的鼻子骂:谢茂你这不肖子孙,你爷爷在的时候, 没有衣家之患, 你爹在的时候, 也没有衣家之患, 恰好就是你这天子当得这么窝囊, 让你姑姑我被一个臣家欺负得这么惨?你配当你爷爷的孙子, 你爹的儿子吗?
她就是脑筋拎不清,蹬鼻子就上脸。
现在衣飞石还没回京,恰是行百里者半九十的关头时候,思齐大长公主找茬到衣飞石头上也罢了,她竟然还敢去戳朝廷与衣家最心窝子的处所,问——是谁家天下?
谢团儿被训了也不活力,还是兴高采烈的模样,噢了一声,乖乖地持续写字。
谢茂带他在窗边榻上坐下,宫婢送来小孩儿爱吃的糕点甜汤,哄着小孩吃了两口,见谢沃放松了下来,他才说道:“今后可长点心吧,比团儿还大些,如何就每天亏损?”
“小孩子家家不晓得分寸,成年之前将宫禁封了吧。”
自文帝崩后,京中局势有多惨烈,会数数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边军势大,都城空虚,从天子到朝臣都在战战兢兢地想着衣家会不会造反,去岁春季,天子交代好“后事”,一个大臣没带,就那么孤零零地去了西北,如何看都存了两分有去无回的断交之意。
汤稽被夺爵后,御赐国公宅邸也被收回,百口高低几十口儿人,想去思齐大长公主府求个住处,但是,礼部与宗正寺行动也很快,思齐大长公主被迫与汤稽和离,被“荣养”在大长公主府,汤家人底子进不了大长公主府大门。
张姿垂首道:“还请娘娘示下,是否禁诸皇子进召?”
谢沃在皇父宫中玩了半个下午,和谢团儿一齐写字背书,本来觉得谢团儿每天爬树打鸟,功课必定稀烂,哪晓得人家字写得好,书也背得好,还老是偷偷冲他竖小指头。除此以外,谢沃感觉这天玩得真的很纵情——皇父那边好多玩具哦,临走时,皇父还给他赏了两箱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