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母天子太后?她自知对付不来,也就不去对付了,一走了之光棍得很。
母子两个说完了衣飞石的事,正要说离家出走的谢团儿,衣飞石也揉好了药酒出来了。
如果衣尚予没有把衣飞琥出继,他才是尚谢团儿的好人选。衣飞珀脾气智谋都比他差了一些。
“才说团儿离宫的事。几个半大孩子那里说得清楚?叫她的侍卫来问。”太后道。
“你再是九五之高贵不成言,此事也得讲事理。他劝你立后,莫非不是为你着想么?你岂能为此怒斥惩罚他?你还打他的侍卫。”太后对此甚为不解,“都说劈面教子背后教妻,就算他真的做错了,内室里怒斥一句也罢了,岂有闹得尽人皆知的事理?你甚么都未曾给他,就这么一点儿下人跟前的高贵,还被你亲身撕扯了下来,叫他如何御下服人?”
能奉侍在宫中朱紫身边的侍卫,必定身家明净,且必须有家业亲人在都城。跟着谢团儿这一批人天然也是如此,不过,这些人要么是亲妈被祖母祸害死了,要么是出身庶支父母早亡,对家里豪情都比较冷酷,乃至有些仇恨。
不过,谢团儿本年才十一岁,对身边侍卫手腕也是纯熟。
谢茂急着宣太医替他看腿伤,太后已叮咛大宫女:“去把家里送来的药酒取来, 给公爷揉揉。”林家往上数三代也是武将,家传的跌打药酒治瘀伤肿痛乃是一绝。
谢茂担忧太后的酒药不靠谱,又想亲眼看看衣飞石跪伤如何了, 端着茶,心不在焉。
“娘娘替你讨情,朕就反面你计算了。本也不是朕罚你跪着,还不起来?”谢茂在太后身边坐下,接了宫女递来的热茶, 明日天子圣寿, 这三日都没有廷议,他偶然候和衣飞石渐渐磨。
不等谢茂暴露警戒防备的神采,她就说了:“你放心,阿娘不劝你。”
跑出去一日一夜以后,侍卫终究感觉不对了,谢团儿却已经与母族亲信汇合,直接把侍卫扣了下来,不准他们回京报信儿。
虽说天子是因衣飞石才不肯纳妃,太后也能了解他的表情,可心底何尝没有几分抱怨。
谢茂本感觉本身气恼委曲极了,都是衣飞石的错,现在被太后训了两句,竟有些讪讪。
不过,谢团儿的身边,长年跟着两位出身黑发狄人族的媪老,不是老嬷嬷,更近似于师父的身份,侍卫想想也就没有吭声。黎王府的郡主母族民风分歧中原,侍卫就是庇护郡主不出事,至于郡首要不要脸,管不管闺阁名声……这也轮不上他们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