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细心脚下。”谢茂轻拍了马臀一下,送衣飞石快马出宫。
衣飞石哽了一下,半晌才点头:“好,宁儿。大哥,你放心……”
衣飞金渐渐展开眼,眼神涣散地转了一圈,才聚焦在衣飞石身上,看着两年不见成熟了很多的弟弟,他吃力地说:“……好。”
归正谢茂也是先给内阁、户部吹吹风,君臣正在扯皮打太极,宫人回禀说,谢范求见。
“……我……不成了。”衣飞金吐气轻喘,似是有力吸气,满脸衰弱,“石……石头,哥……无私,你呀……你无嗣……叫……叫……”
谢茂方才下榻伸展筋骨,问赵从贵:“六哥在长信宫还好?可曾痛打不孝女了?”
曾经府上最堂皇都丽的长丰院带着一股腐朽的苔痕,初秋就只剩下满池残荷衰草,路过演武堂时,曾经平整的地砖零零散星地生起杂草,挨着屋角的竟有半尺高。
谢茂和陈阁老、裴尚书说得鼓起,随口道:“叫黎王先去给太后存候,朕再宣他。”
正说着话,衣飞石下差返来了,仓促见礼:“陛下,臣家中有事,马上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