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世他本身做皇子时,也每天想着要当天子,当了天子以后,他的皇子们也个个想着他的位置,哪怕他不想折腾储位,所立储君既嫡且长,一样免不了朝中后宫暗潮涌动。
正在前去凉州半途慢悠悠游山玩水的小弟谢洛,一样也靠不住。曾经最大的奥援与希冀衣长安,现在被囚禁在长公主府,她独一能筹议的人,只剩下二哥谢泓。
“你莫慌,左不过是盐引的事发了,与我们不相干。”衣长宁安抚老婆。
“倒是比他弟弟有设法。”谢茂将折子放在本身□□盘起的脚上,声音入耳不出情感。
――衣长宁并不晓得夺嫡以外,另有一个“弑君”的打算。
看着看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衣长安策划“弑君”是为了开罪,谢泓与谢娴则是端庄信赖了镇国公府的能量,渴盼着弑君胜利以后,镇国公府会和二十年前搀扶谢茂一样,把谢洛扶上皇位。
黎顺正在宫外办差。
黎顺抠脑袋,今晚这折子比明天的更难写……
躺在床上的谢娴一动不动,心中不耐而冰冷。
……杀衣长安灭口?谢娴不是不想做。但是,这件事就更不轻易办了。
谢茂多睡了半刻钟,待天完整亮了,才起床洗漱。吃着御膳房新制的梅饼适口,就叫给衣飞石送一碟子去。秦筝在旁研墨奉侍,谢茂问道:“昨儿听事司送来的折子呢?”
她已经打发贴身丫环回长山王府给二哥谢泓送信了,衣长安回京, 是他们打算中的安排。
黎顺还是没有动,别的叫着跟着刘氏。
“屁!叫他们按兵不动,千万不要来,是我们放错了信号!”
黎顺带来的都是听事司的精英,他在听事司也干了这么多年了,眼看升迁有望,天子也不想让他挪位置,他也端庄带了很多得用的部属出来。这会儿个个打马缓慢,照着梨馥长公主府方向奔去。
黎顺本身没转动,叫人跟了上去。
衣飞石回了宫,谢茂只感觉浑身高低都精力,掰着脚趺坐在榻上,看笑话似地摊开折子。
衣长宁展转反侧睡不着,还是担忧兄长被祖父惩罚。翻了半夜,爬起来感喟。
“啊甚么啊?快去,把人按住了!”
那样要性命的打算,如果被人拆穿了,衣长安再熬不住询问,把他们都卖了――衣长安姓衣,有镇国公的军功与襄国公的圣宠罩着能保命,她与娘家兄弟父母那可真是万劫不复,怕不是要满门死绝了!
衣长宁和谢洛勾勾搭搭想东宫的位置,他真不如何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