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看得脑门儿上青筋一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衣飞石不敢倔强,顺服地翻身趴下,旋即被谢茂将染血的中衣扒了下来――
“陛下……”衣飞石有些急了,天子这反应太奇特了。
“此事不易做。不是臣傲慢,听事司门路虽多,论技艺不如羽林卫。此事臣来办吧?”衣飞石主动请命。
“歪一会儿?叫人来唱曲儿。”
谢茂神采沉了下来,装了一天瞎子,早憋着难受了,衣飞石竟然还敢和他犟嘴,“本来你受伤了?朕竟不晓得。不是镇国公打的,那是如何来的?这世上另有能打伤你的人?――不是你爹,莫不是朕打的吧?”
天子这推理也是干脆利索了,堵得衣飞石哑口无言,半晌才说:“臣。”
这和天子留下遗诏传位,或纯真册立储君的立嗣之法分歧。一旦在册立储君之前,朝廷修完了承平礼,任何人想要质疑嗣女的合法性,都不能简朴地攻讦衣家勒迫勾引或嗣女窜改圣旨。
天子立嗣女之心如此果断。
他这么板着腰身对峙刹时,谢茂就发觉出他的纠结了。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