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提亲这事儿做得很离谱,可谢茂并不以为淑太妃是个离谱的人。
文帝养女与文帝亲女到底有几分分歧,梨馥长公主对谢茂非常客气,客气得近乎谦虚。
谢茂才换好能见人的常服,午后暑热,侧门又不常去,才走两步汗就湿了一背。
黎顺呆了呆,摸索地问:“那……部属再托外边的羽林卫兄弟问问?”
――谢茂被圈了,他的侍卫可爽了,余贤从安排好寝宫的保护,其他大部分侍卫都不消轮班,全数养精蓄锐休假。归正有羽林卫在外边守着嘛,蚊子都飞不出去。
“我想晓得你哥没说的那一部分。”思来想去,谢茂把这破事扔给了黎顺。
想起宿世用顺手,现在却还是路人的那一大帮子忠臣义仆,谢茂就忍不住想骂娘。
“哦,就你跳得出去,余头儿跳不出去?”一王府几百个侍卫,偏选你去探听动静,凭甚么?凭你工夫好?不就因为王爷晓得你是天子的人,晓得你会去天子跟前报信儿?
“还愣着干甚么呀?”谢茂轻踹了朱雨一脚,“好好服侍侯爷。”
衣飞石也晓得本身走得太急,近乎无礼,可他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义老王爷来问话是闲事,梨馥长公主天然没有在坐旁听的资格,途中她请谢茂留步,问道:“传闻小儿飞石在千岁府上,可否劳烦千岁召他前来,借间屋子予妾,妾有话问他。”
“你问我,我如何晓得?”常清平翻个白眼,“你问贤人去呀。”
画楼殿就在玉堂殿西边,算是玉堂殿的廊殿,一贯是谢茂待客所用。
※
除了偶尔有点爱情脑以外,淑太妃几近能够算是谢茂在这个期间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黎顺被他雷倒了。王爷!亲爷爷!您但是被圈禁着!竟然要侍卫翻墙出去探听动静?
黎顺与羽林卫将军张姿是亲兄弟,一个从父姓,一个从母姓。这事儿也不是奥妙。
“王府墙挺高吧?”
这时候拎了把扇子呼咻呼咻扇着,踢踢踏踏走来,上前笑呵呵地屈膝:“老皇叔来啦!”
谢茂抿唇闲坐在沙发上,长眉微蹙。
义老王爷是文帝的兄弟,本年快八十岁了,可贵眼不花耳不聋,身板还挺结实,这位瞥见谢茂就笑开了一张脸,“哎哟,这是我们家十一,我们家的千里驹……”
谢茂也没想太多,叮咛赵从贵:“你亲身奉侍长公主去画楼殿,再差人去把侯爷请来。”
黎顺被雷得外焦里嫩地走出寝宫,回身去找常清平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