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就再是小我渣,恐怕也被她皋牢住了。试想以天子之心冷残暴,前两世竟然还能被淑太妃忽悠来两道兄终弟及的传位圣旨,可见功力。――当然,就算没有那两道圣旨,谢茂即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能够往前一步,和衣飞石躺在一起,近间隔打量衣飞石的睡颜,抚摩他青涩标致的脸庞,亲吻他的嘴唇,就算做更过分的事,衣飞石大抵……也不会回绝?他现在不是天子,衣飞石也不是举足重轻的衣大将军,他们的事对这个天下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先漱口,待会让朱雨奉侍你泡个脚,这就去睡。”谢茂特别和顺耐烦。
我本来就是这么个脾气,之前不发作只是没需求,关衣飞石屁事。
“哦。”谢茂翻着邸报,“陛下也没去见皇后?”
谢茂的信王府是照着三等王爵修的,天子即位以后虽给他晋了一等,可大行天子方才山陵崩,又是先帝国丧又是即位大典各种册封,那里顾得上给王爷扩建王府?以是,信王府还是谢茂做皇子时的规制。
见衣飞石冷静竖起耳朵听动静,谢茂将邸报放下,问道:“前儿夜里产生的事呢?有措置了吗?”
淑太妃笑得花枝乱颤,岔了气又咳咳咳。
“哎哟你不痛啊?”谢茂惊吓地拉住他。
这二话不说直接打发人去提亲是如何回事?我该说亲妈不愧是亲妈吗?!
衣飞石目无神采地站在铜盆里泡完了脚,侧身倒在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这是惊骇天子一时脑抽,渣起来把她和杨皇后一起弄死,从速先动手为强,用“他杀灭口”给天子醒醒神。
衣飞石谢了一句,还是不肯让谢茂奉侍漱口,谢茂只得把漱口盅递给他,看着他将漱口水吐尽痰盂,上前扶他回憩室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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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客堂有沙发,还垫了软垫子,这硬邦邦的木头如何敢坐?
谢茂没回府之前,衣飞石被赵从贵堵在东间不给出门,谢茂回府以后,笑眯眯地把他带到了西间转了一圈,诚心肠说:“这边真没处所住了。”然后把衣飞石重新带回东间的憩室里,指着那张光秃秃毫无遮拦的坐榻,说,“委曲小衣先在这里住几早晨。”
谢茂又不能强行说,儿子我重生几世不但不是傻白甜,我还是个老地痞,只得承诺:“如有调派,阿娘固然叮咛。”
朱雨已带着宫人端着两盆水过来,衣飞石眼也不眨地靠着榻沿坐了下去……
张姿勉强憋住笑, 说:“那卑职回宫上禀陛下,看看是不是把墙也垒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