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茂身边,他不是石头,是琉璃一样的珍宝。哪怕就是个痒痒挠,谢茂都舍不得拍他一下。
谢茂气得顺手操起家边的一个痒痒挠,啪地砸在侍卫头上,瞋目相视:放手!
谢茂把痒痒挠打(放)在了衣飞石手心,趁着衣飞石双手捧着痒痒挠不能动,伸手去扯衣飞石的衣衿:“还要和孤犟?长公主打你哪儿了?”
衣飞石脱得再慢,总有脱下来的时候。迎着谢茂当真核阅的目光,衣飞石本身也不动声色地往侧腰扫了一眼,没发明血渍,这才松了口气。所幸腋下的针眼不轻易被发觉。
……来真的啊?衣飞石表情有点庞大。他见惯了谢茂东风温暖的浅笑,也风俗了谢茂守在他身边轻言细语,这时候都不晓得该对谢茂摆甚么神采。
“好啊,孤信小衣一诺令媛。你先养伤。”谢茂似是很对劲地笑了起来。
一家子性命都没搞明白呢,衣飞石只求信王不要在此时去和长公主肇事,闻言忙穿好衣裳乖乖地依在谢茂腿边,说道:“蒙殿下垂爱体贴,飞石受宠若惊。”他第一次在谢茂跟前自称飞石,这是一种既谦虚又密切的自谓。
他敢让侍卫们尽数缴械受制,就是因为这里是谢朝的都城,是他谢家的天下。
两个侍卫轻而易举就拿下了衣飞石,背后也浃了一身的汗。
没人看得出谢茂疾走而出时心内的衰弱, 在衣飞石眼里, 谢茂也是气急了才拂袖而出。
衣飞石一时不防半边脸都被杵到了地上。他也有了一丝恼意,信王发怒他跪了,信王要拿他,他也没抵挡,这会儿都给押上了,还用心把他往地上怼,这是干吗呢?挑衅打人?
他自幼被长公主苛待,跟从父亲去了虎帐以后,出操习武从不娇气,摔打受伤那是平常糊口。莫说谢茂没打疼他,就算真的打疼了,与他畴前所经历的统统比拟,也底子不算甚么。
赵从贵还是胆战心惊,又自知劝不得这位脾气俄然变大的殿下,心中不由嘀咕:唉,昔日殿下还肯听青风嘟囔两句,现在那孩子被殿下杖毙了,可去哪儿给殿下找一个心尖子来戳?
谢茂哈腰拾起地上的痒痒挠,悄悄抽了衣飞石手心一下。心中想的倒是:哎哟,衣尚予太可爱!若不是他把小衣屁股突破了,我明天打单小衣,逼他让我打一顿屁股,……今后能够笑话他一辈子!
“罚你?”谢茂语意不明。
余贤从才风急火燎地带着人赶来,就闻声殿内谢茂传话:“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