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这一名。”白行客先伸出两只手,各比五指,又竖起右手一根手指。
这动静闹得太大, 各路围观大众驰驱相告, 各种谎言就像是风一样吹遍了全部圣都城。
再有谢茂阿谁穿越之初傻白甜的脾气,天子也实在不成能防备他。
各种传言俱是切题千里,就没一种靠谱。
能跟在谢茂身边的侍卫,多数都是勋朱紫家出身, 跟了皇十一殿下后更是无人敢惹,这还是头一回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拿麻绳捆。可也没人敢吭声。——信王都老诚恳实地在手腕上套了个木枷,当下人的莫非还敢比主子娇气?
谢茂被几个羽林卫架着,走了两步,又转头:“哥,他欺负我!”
谢茂就趴在地上,额头触地,任凭天子如何吼怒,他就像是一条死狗:归正你想骂就骂吧,人我也杀了,你想咋地?你还能杀了我,给一个臣子偿命?
赵从贵愁得头发都白了:“您这要治杨家也不必亲涉险境……”
他本觉得谢茂不过是个扶不起的庸人,却不想谢茂竟有这等心肠。谢茂杀杨靖是为私仇吗?不是。谢茂堂堂一等王爵,死在华林县的县令一家,县衙一堆衙差,乃至于徐乡的百姓,与他有半点干系吗?没有!他就是个光杆王爵,没有差使,朝政与他毫无干系!
甚么?进馋?这就给我坐实“进馋”的罪名了?季擎如遭雷击,更加不能呼吸了。
承恩侯府要和大将军行辕别苗头,他钱府可不想跟着蹚浑水。斗不斗的,他外甥女都是皇后,他又不想送个女儿进宫当太子妃,这些破事可别掺杂出来惹来一身骚。——最要紧的是,钱彬至今也想不通,他姐夫为啥要和衣大将军鸡蛋碰石头。①
子杀父,臣杀君,曰弑。
谢茂蹲在屋檐下都没转头,举起手里的木枷挥了挥:“你猜?”
他敢让侍卫们尽数缴械受制,就是因为这里是谢朝的都城,是他谢家的天下。
“堂下何人?”
钱彬不解:“陛下……”抓你干吗?
杨上清这时候一句话都不能说,他只能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无声地请天子严惩。
天子闻言长眉一挑,目光冰冷地扫向跪在地上的杨上清。
“你哭个屁!收声!”天子气得口不择言,玉门殿中爆了粗口。
满朝文武就看着信王上边身子被羽林卫架着,一条腿支愣起,指着阁臣季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