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呐？”不返来，莫非留在宫里看杨皇后哭？
谢茂生生把他晃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狠狠将人推开，啪地重新跪回地上，哭道：“皇兄，这老匹夫要杀我！他要杀我呀！”哭得活似受了天大的委曲，“臣弟活不下去啦……”
季擎在文帝朝混了大半辈子，新帝即位才巴上杨家的门路混进内阁，此人能实事，有野心，可惜就是情面油滑上拎不清。――这下好了，为了报杨家的提携之恩，说话都不会过脑筋了。
――谢茂这是真的长得太好。看着他那张肖似淑太妃的脸，哭得眼圈红红的，明晓得他哭得假惺惺的，天子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怒斥道：“你干的功德！朕不与你浑说，你犯下的事，自有宗正问你。来人，将信王押复书王府，圈起来！”
――他还能如何吭声？他能在天子面前哭诉，要天子杀了信王给他儿子偿命？
这是表示谢茂没法无天今后能够弑君？满朝文武都发觉到了季擎这番话里的杀机。
谢茂进了一趟宫，杀了一个天子的亲小舅子，踹昏了一个内阁大臣，轻松镇静全须全尾地回到了信王府中。好吧，天子是命令把他圈禁了。
但是，这凶手恰好是谢茂！
――他还能如何吭声？他能在天子面前哭诉，要天子杀了信王给他儿子偿命？
林相瞥了天子幽冷的目光一眼，没有出面踩季擎：不消踩，天子已经要发飙了。
“目光倒是不错。”淑太妃轻叹一声，“可惜不能生孩子。”
以是，当谢茂跟他说，杨靖在华林县杀人满门, 又勾搭简薛杀良冒功时，惊觉本身被臣下乱来蒙蔽悄悄气愤至极的天子，也同意了谢茂的做法。――谢茂跟他说，唯恐杨皇后悲伤，杨靖的事不好公开措置, 他去悄悄把杨靖废了, 再以残朽之身不能承爵的借口夺了杨靖世子之位, 这件事就算了。
天子即位前就搞死了两个弟弟，即位后又把廉王、恒王贬为庶人，为了青史都雅，也为了堵住天下的纷繁群情，信王这个从小被他当儿子养的弟弟，是绝对不能出不对的。从他即位之初就给信王晋一等王爵的事就能看出，信王就是个哪怕谋反都能混条命留着的不倒翁。
谢茂似是被他惊住了，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的。
――把杨靖屠人满门、勾搭守备将军杀良冒功的事掀出来，杨靖就必然会死吗？
天子都被他气笑了：“你滚不滚？”
看着信王府里收支自如的下人们，衣飞石涓滴感受不到被圈禁的堵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