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吗？”陆湛随便平平的口气，仿佛那天问她想吃哪个口味的馅饼，说：“还是你想要别的牌子？护舒宝？七度空间？嗯？”
那如何办。
“啊？
陆湛说：“把你裙子给我。”
陆湛静了几秒，道：“我买了一包修改液。”
蒋柔啊了一声，大脑嗡嗡嗡的。他们在一楼，窗户都安有防盗网的。
这话太糙，蒋柔没法接，背过身。
别说，修改液还挺好用。
二班举牌的是体育委员，人生得五大三粗，就站在蒋柔身侧，跟陆湛一起打过球，干系不错，看他们打打闹闹，不由调侃：
“如何样，老子这体格挡得严实吧？”
另有挤压塑料瓶的声音。
蒋柔轻咬下唇，将裙子搭到隔间门上。
“陆湛，你在吗？”
蒋柔也愣住了，转过甚，没想到陆湛还站在她身后。
哒哒哒甩动液体的声音。
“要升旗了。”陆湛昂了昂下巴。
黑眸敞亮，剑眉微挑，眼神锋利又极具侵犯性，当真而专注地盯着她。
“全部礼毕！”
陆湛挺了挺腰杆，高大的身型，臂膀健硕，站直后如一棵笔挺矗立的白杨，将纤细的少女挡得严严实实。
陆湛声音低低的：“别扯，说了给你挡着。”
蒋柔后背一僵。
陆湛仰了抬头，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墙壁，喉头转动：“在。”
蒋柔内心一动。
光辉的阳光斜斜从窗户洒下来，泄下一地金光，光影斑班驳驳。
战一白觉得陆湛忘了，提示说：“是等腰三角形，你往右一点，班长站中间。”
内里播送声愈发大。
内里播送声越来越大，蒋柔猜想没多少时候了。这条裙子必定不能穿了……如果换回校服的话，会不会影响到班级走方队。
一楼走廊绝顶。
但是……
陆湛此次没再说别的：“恩。”
“嗯？”
“喂！你还看！”
陆湛双臂环胸，后背微躬，背脊倚在女厕内里的墙上，长腿疏松地勾起。
“另有五分钟，现在让人送裙子也来不及，我们妹子的那些裙子……”陆湛想起那些女生爱穿的性感皮裙和超短裙，“你穿上去就被校长砍了，听话，让我尝尝。”
急得一张脸通红的老程瞥见他们，忍了忍肝火，还是忍不了：“陆湛你去哪了啊？你一小我不插手个人活动不早说？还迟误人家蒋柔？！”
陆湛并没走到战一白右边，而是持续站在蒋柔身后，呈一道直线。
隔间门下探出一只刻薄有力的手掌，拿着一包红色包装的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