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也笑道：“那我就谢了娘娘的恩情了。”便退回明光宫去了。
臧皇后又道：“我这几日还在想着淑恭的伴读也该选了，又有温恭的伴读也能够补上了。”
雷氏微带矜持隧道：“不过是几匹妆花、销金的料子与些少金、银、玉石的杯盘碗碟罢了。”
百合笑道：“雷秀士来了。”便号召道：“良训、宁则，雷秀士来了。”
底下众妃都笑道：“更加油嘴滑舌了。”
底下的主子们天然不敢叫皇妃娘娘们捧盆打水，是以施阿措只是从匣子里挑些金玉头簪给郗法, 而沈令嘉就更安逸了，只在中间立着，偶尔递一把手巾就是。
施阿措接过了话头，也学着雷氏的矜持模样道：“只是那一支快意也不过是和田玉的，不是正儿八经羊脂玉的呢。”
公然雷氏与沈令嘉和施阿措闲话了两句就道：“良训的父母现在迁来了都城，不晓得腊八时候要往家里赐些甚么呢？”
施阿措算了算那得耗多少钱，不由得脸上抽搐道：“这么多东西？”你的份例得被掏空了吧？
曹贵妃想得更多一点，道：“文则现在有三个多月的身孕，怕精力不济罢？不如先叫宫正司或者教诲公主的女博士们以班、长孙、徐等人的旧作宣讲，叫文则孕期先预备了讲义，比及出产完了再讲课如何？”
雷氏脸上的对劲之色当时就没了：“红珊瑚？”
沈令嘉道：“实话实说也不是不可，归正妃妾之父为了科举辞了虚衔原也是一桩嘉话，不过就是这几年人家口里念叨两句沈家的老太爷如何如何，过个几年谁还记得他一个连进士都没有考上的光身举人？”
臧皇后道：“你不是还管着司灯司呢？还是冷得受不住么？”
吕文则欠身道：“全凭主子娘娘安排罢了。”
明光宫这里，施阿措与沈令嘉合计要往家里赐些甚么东西，殷氏越听越胆战心惊道：“甚么金珠宝器，那是我们家能动不动就使的？有一碗粥喝，叫你爹、你哥哥嫂后辈弟都尝一尝也就够了。本年我能够守着我的闺女过腊八，这就比甚么都强呢。”
沈令嘉笑微微地问道：“秀士赐了些甚么呢？”
沈令嘉笑道：“我们也不过是些绸缎与顽器罢了，正说年下赐红珊瑚好还是白玉快意好呢。”
臧皇后道：“前朝倒是也有皇子退学以后才封赏娘家的旧例，只是未免叫你面上无光了些，你要不怕面上没有光彩，我就去替你问问皇爷过几年再封你父亲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