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冉回过神，终究找回了一丝声音，哑声道，“是，是我，唐教员。”
苏靖欢又问了句。
高歌一愣，举了举手，“我就是。”
“洗漱用品都在内里，镜子上面的柜子里有新牙刷和新毛巾，缺甚么就叫我，我在内里。”
白晓冉笑道，“这事儿如何能忘了呢，等你哪天大红大紫了，我去给大众爆一下料，指不定哪天，我也成网红了呢。”
白晓冉再次问道。
“要沐浴吗？”白晓冉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寝衣，“我个子没你高，穿上能够有点儿短，先姑息一晚吧。”
白晓冉抬眸望向她，“小歌，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高歌顶着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感慨道，“现在门生们也太幸运了，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沐浴还要去大众浴室，夏季还好说，一到夏天，内里那叫一个闷，你还记得吗？”
她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起来，紧攥动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歌撒着娇，像个孩子一样。
“如何会不记得。”
如果夏季，还好说，穿得厚，又看不出来，但是那是夏天啊，她在大众浴室整整呆了三个小时，最后厚着脸皮托人找白晓冉去她宿舍帮她拿了件。
白晓冉拧了下眉，很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有点儿宫寒，每次来阿谁的时候，疼得要死，之前听人说艾蒸能够温经，就去试了试，结果还不错，现在就养成风俗了，一两个月去一次，你闻不惯这味吗？”
S大的硬件设施特别好，研讨生宿舍更是一应俱全。
白晓冉一怔，这个声音是……
又是……因为高歌吗？
宿管阿姨出去以后，操着一口四川话的大嗓门问道，“拿锅是高歌？”
“你好，是白晓冉吗？”
高歌进浴室以后，白晓冉就开端铺床。
苏靖欢攥紧手机，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她的好朋友，这么为她说话。”
她的鼻子有些酸涩，嗓子也跟着疼了起来，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晓得从何提及。
高歌小声嘀咕。
白晓冉拿过来嗅了嗅，将另一套丢给她，“要不你穿这件吧。”
“你今晚真的不归去了？”
高歌……
“是不该再提，”白晓冉笑了下，柔声问道，“唐教员这些年过得好吗？一向都没有你的动静，我……跟小歌都很担忧。”
高歌身上披着一个毛毯，伸直着身子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玄色的咖啡杯，杯子里盛满了开水，红色的水汽一层一层往外冒，高歌将手心在上面，哈了一掌心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