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欢将视野落在她脸上，细详确致的打量了好久，喉头动了动，很久才道，“你现在幸运吗？”
“当然。”
一向到下了山，淡淡跟她告别，开车分开。
高歌……
恩仇两清这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苏靖欢俄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受。
柯木青……
现在再次过来，车祸时候的场景还是那么清楚的倒映在脑海，最后逗留在苏靖欢搏命将她护在身下的镜头上。
“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吗？”
四年，白驹过隙，当初写生的处所，已经变了模样，绝壁边的石头不晓得被甚么人给搬走了，只留下那颗松树孤傲的立在那边。
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靖欢的语气就变得疏离客气起来，高歌内心有一丝欣然，却又感觉如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下山的时候，苏靖欢不再像之前一样等她，而是率先走在前面，他的速率不快，却一次都没有转头。
苏靖欢自嘲一笑，抿唇道，“感谢你让我断念。”
“我这不是帮他说好话，”柯助理一脸正气道，“我这是就事论事，慕总没跟您熟谙之前，那过得的确就像个苦行僧，每年公司招新人的时候，百分之九十都是男职员，为啥？”
高歌深吸了口气，翻开了车窗，好一会儿，才将这股覆抑的感受覆下去。
高歌打趣道，“你们慕总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帮他说好话？”
高歌不刻薄的笑起来，“这女人倒是挺生猛的。”
她撒了谎。
“那会儿慕总刚来公司每两年，那长相，那身份，活拖拖就是现在的小鲜肉级的高富帅，这是公司多少未婚女员工的福利，谁不想被他看上，成为总裁夫人，就算跟他睡一觉，那说出去也是倍儿有面的事儿。
“必然。”
高歌沉默了几秒，淡淡道，“没有，那场车祸后，唐清欢对我来讲是一个陌生极致的名字，我又如何会想起你。”
她就随便这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是。
“你有甚么要说的，说吧，我听着。”
高歌手指悄悄伸直了一下，轻声道，“你说。”
“还行吧，”柯木青笑了笑，“我记得四年前我载着慕总去F市出差，走得就是这条路，那年连日降雪，路况不好，仿佛是有一辆车刹车失灵，就产生了连环追尾变乱，我跟慕总也在场，不过我们走得靠后，有幸躲了畴昔，当时十几小我受伤，另有一小我当场灭亡，慕总就让我开着车帮手把伤员运到病院，本身打车去了F市，我还记得我们车上是一对儿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