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书气的够呛,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她的背影:“反了,反了她了!这个不孝的逆女!”
秦衍之低着头,不看他,用小盖子抹了抹杯沿,缓缓道:“若江女人情愿从了王爷,那天然再好不过,皆大欢乐,今后江氏一族必然青云直上,荣宠无双。若江女人不肯意,王爷也有充足的耐烦等候。但是……”
江尚书排闼出来,满室的女眷都轰动了,长辈和侍妾们各自起家,红着眼睛向他存候问好。
撤除正妻以外,他另有三房小妾,膝下后代浩繁,可唯有江晚晴一人,倒是最最知心孝敬的。
陈氏点了点头,喃喃道:“对、对,晚晚不能做傻事……”
江尚书腿脚一软,坐倒在椅子上,很久,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惨笑道:“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请秦大人明示。”
秦衍之一到,江尚书立即迎了出去,两人谈笑着一道走进厅里,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闲话。
江尚书模糊感受出他是想提示本身,可左思右想,仍然不甚了然此中的内涵,只能站了起来,慎重其事道:“还请秦大人见教。”
江晚晴垂眸,手指绞着一条帕子,想起江尚书佳耦,内心也难受的很,低声道:“周妈,劳您帮我带个话归去。”停顿半晌,她悄悄一叹:“纵使有一天我走了,雪晴和弟妹们还在,江家毫不会就此式微,请他们保重身材,静待来日。”
江尚书长叹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
宝儿用力瞪他:“娘娘是悲伤,不是活力……这点眼色都没有!”说完,又是一阵心伤,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用袖子擦了擦,低低道:“娘娘对先帝的这份情义感天动地,先帝在天有灵,必然会保佑我们的。”
秦衍之内心微有惊奇,没想到这个宦海上的老油条,也有慈父的一面。
其他人都连续出去了,唯有陈氏身边一名浅蓝裙衫的少女不肯分开,仍然扶着陈氏的胳膊,恰是他一个早逝的妾所出的庶女江雪晴。
秦衍之淡笑:“怎是胡说?”
秦衍之挑起眉头,非常惊奇的看着他,仿佛对他的反应非常不解:“那又如何?”
江尚书晦涩地吞了口唾沫,道:“摄政王多年来镇守北境,威震四方, 劳苦功高, 大夏能得王爷这等将才, 是为国之大幸呐!”
秦衍之道:“我也是为此才来这一趟的。眼下临时不能让江夫人和江女人母女见面,唯恐招人耳目,不知府上是否有可靠之人,明日能随我进宫劝说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