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要告汝州知府,威胁利诱草民杀妻!”

被邬榆挤在背面的县令,不敢与他争抢,只能伸着脖子领命称是。

沈谦起家环顾世人一圈,而后浅浅道:“汤玉之事还未告终。”

佑儿接着他的话道:“幸而那日大人去了刘家商讨秋税,刘家二爷与堆栈掌柜皆能作证,这才没被那汤知府谗谄!”

喃喃道:“那么大的官,说死就死了?”

谁知惊堂木还未拍响,沈谦的声音又响起:“将刘氏兄弟二人先关紧牢房里。”

“不过这卖身契虽是刘家的印,但签订之人倒是管家,猜想他是人老了,竟然连律令都不记得了,待我等归去就将惩罚一番,再让他给郑家父女赔罪。”刘礼抓住了这卖身契上的缝隙,这番话义正言辞,赵炳心头顿时慎重很多。

若不是常日里浮滑惯了,那夜佑儿逃窜,管事也不敢签卖身契。

是以在汝州时,老是叫大小官员来家中作客,为的就是见他们那副伪君子的面孔。

得他允准,宋辙哈腰扶起佑儿,虽是隔着长袄,却能发觉她身子已然冰冷。

宋辙眉心忍不住一跳,这话他本可对付畴昔,左不过是说昔日有过不尊敬汤玉之类的。

“竟还笑得出来,你本日这般可不怕坏了名声。”宋辙佯装活力,冷着脸道。

邬榆看着她孱羸无助的落下泪,只感觉汤玉可爱,骂道:“汤玉那厮还好是死了,如果还活着,小爷我定去大理寺狠狠打他一顿,给女人报仇!”

宋辙顾恤地擦了她脸上残留的泪,叹道:“早知如此,当时就带你走的。”

“说得也在理,尚书大人觉得呢?”赵炳总算主动开口问沈谦定见了。

世人皆是低着头不敢出声,他又道:“太祖当年亲身立下的律令,天下良籍女子非罪不得贱卖为奴,郑大违背这条律令,就该按端方放逐儋州,此事交由历城县主理。”

转送妾室出去,说破天了这事分歧情不公道,却没有违法律。

路上听闻是因为郑家卖女之事,刘禄半点好神采也不给刘礼。逼得刘礼再三包管,必定不让他受连累,这才勉强点了头。

佑儿心头本就有本身的筹算,女子办事艰巨,现在她还不能独立在外求生,能抱紧宋辙这株大树,仰仗着糊口,自是最好。

宋辙隔着世人与沈谦作揖,只要将刘氏兄弟关紧牢房,接下来的事情天然水到渠成

佑儿咬了咬着唇,疼得她双眸出现波纹:“因为汤知府他……企图对奴婢图谋不轨,幸而有大人护着民女,是以汤知府挟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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