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呢,砚台又咚咚跑返来:“爷?爷你来啊,过来洗手。”
他穿过院子畴昔,推开门一看,爹和砚台都在里头,一个在研墨,一个站在凳子上抓着羊毫大开大合的写福字儿呢。
砚台还要质疑弟弟的脑袋瓜,问他如何还学不会说话和走路?姜蜜就进屋来了,看他在吃蜜枣,让别吃了留点肚子。“对了,砚台没给你弟弟喂枣吧?”
吴婆子白他一眼:“你当家的,我还能安排你?”
“宝啊你要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吃好多好吃的。”
说这几句墨迹差未几也干了,卫成将这张红纸卷起来,拿细线扎紧,顺手插进中间筒子里。他重新铺上红纸,把福字春联全写了,写好清算清算就筹办拿去张贴。这个时候砚台捧着蜜枣吃呢,他特地吃到宣宝面前,看弟弟嘴馋,又看中间没人,就偷偷拿着蜜枣给他舔了好多下。
这事儿是婆媳两个提的, 寻摸探听还得卫老头去。厥后几天卫老头都在忙活这个,平常想买个一二亩地轻易, 一口气要添很多, 又不想要零琐细碎拼起来的, 这就有些费事。卫老头活动了几日,还没寻摸到合适的,倒是听了些乐子。比来两天他返来就跟婆娘说黑心状元干的好事在外头传遍了,都说他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也不晓得是如何当上的状元。
卫成没打个响就推开门,冷风吹出去冻得砚台一颤抖,手上抓的羊毫在红纸上划出个道道,这张写了半天的字儿就糟蹋了。他盯着面前放开的红纸,盯了半天,猛地扭头去看卫成。
“娘我晓得。”
“我几岁学字?我是甚么前提?你如果还不如我,那纯粹是糟蹋东西。”
后族多文臣,敏妃是将门女,相互之间本就存着摩擦,比来看对方更不扎眼。倒是还没发作甚么抵触,不过也就只缺一条引线了。
听了这话,砚台才不吵不闹任由卫成抱他下地,他站稳以后就从书房里跑出去了,卫老头怕他跑快了跌倒,追着也要出去,就发明儿子抬手将砚台踩过的凳子挪到一边,他自个儿站到案桌前,打量起砚台写的字。
“他自我感受一贯好,不消谁夸尾巴都翘上天了,我再夸他,还不晓得能高傲成啥样。卫彦那性子,我说他写字丑,他跟我负气也会把字写练好了。”
姜蜜走过来摸了一下,宣宝嘴上果然黏乎乎的。
卫老头没再跟卫成多说,笑呵呵跟出去:“别催,来了。”
卫老头嘿嘿笑道:“没敢糟蹋你的东西,这是你娘买的劣笔,看砚台学了这么久的字,说让他写两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