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力头不好, 能当差吗？”
天子越听越不明白，如何又和打雷扯上干系了？又想到能梦到这事已经是大功一件，不该该过分强求。老天爷托这个梦来总归是提示他围场不能去，行围的打算便能够撤销了。
“回皇上话，是腿软没站住，皇上您说这个梦它到底是甚么意义？”
拿到香喷喷油纸包的砚台欢畅极了，他拆开把每一样都尝了一口，先是甜滋滋了一阵，又仿佛想到甚么，他叹了口气。
“躺下去没多会儿就做了个恶梦，厥后睡不着了, 干脆上书房熬了一夜。”
卫成说得轻松，说完自嘲似的笑了两声，讲他过后想起来也感受好笑，当时真是吓到了。
“是没太睡好。”
卫专内心晓得他要说啥，还是假装不知情，并且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乾元帝喉结滚了两下，他拧着眉心面色凝重道：“朕这几日都在考虑出京行围，本来今明两日就要宣布。”
“皇上您的意义是？”
听到这话，卫成腿一软，跪下去了。
卫成仿佛在冥思苦想，过一会儿才说梦里没讲那么细心，他只晓得本身人在围场，那边林子烧起来了，“对了，微臣还听到声音，仿佛打雷的声音。”
砚台过完生，四月差未几也见底了，至蒲月，京中持续升温。卫成一每天的等，等阿谁梦应验，这一等就比及上旬结束，蒲月十一这天下午，别人在翰林院里翻着书看，俄然天气改了，未几时内里已经暗淡起来，雷云越积越厚模糊能瞥见云层里的电光，伴跟着另有闷雷声传来。
同僚都没推测是这事, 你看我, 我看你，心说不就是做了个梦？男人汉大丈夫还能让梦里的东西吓着？又想到卫成现在正对劲，谁也没真说出这话，怕获咎他。
实在没用上，他是捂着耳朵熬畴昔的。
“皇上承天命，受彼苍庇佑，微臣猜想会不会是老天爷预知到此行存在伤害，唯恐您有丁点闪失，这才托梦过来。”
事情真正产生之前，天子实在都不肯定，不晓得是可巧，或者真是彼苍托梦。是不测烧起来了，还是有甚么人用心害他。
说到这儿，他又掰了一小块糕点，递畴昔：“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卫成伸手拍拍他头，问小小年纪叹甚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