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令人去堆栈给林家伉俪清算东西去了, 卫成照打算进了宫,同天子提了产生在煤城这出荒唐事。
府上蜜斯掳举人少爷玩民女,女眷敢放倍债,利滚利,逼死很多人。
要出远门需求路引,路引是衙门发,衙门要帮手拦人底下百姓底子没何如,有委曲没地儿告。
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起落变更是由吏部管着,也就是卫成这类破格升上来的是天子亲身过问,除此以外的九成五都是吏部在卖力。
卫成面露踌躇之色。
“商户人家凭甚么如此大胆?传闻这还不是宋蜜斯抢去的头一个举人,之前就抢过一个,兴头过了,她签下和离书,筹办再当一回新娘子。”
天子开初不太信赖,问肯定失实?商户家蜜斯有胆量当街掳人?被掳的还是赴京招考的新科举人?她如何敢?
撤除这些,他家有矿,阿谁天然也充了公。
天子又是一巴掌:“这一方大富真是豪气,朕都比不得他。”
……
天子也在考虑,现在只是晓得宋蜜斯掳人这个环境,不晓得他家另有些甚么见不得光的事。做蜜斯的胆量就有这么大,还能不是家传?
等候吏部尚书进宫的时候,天子想起来传了道旨意,既然罪名坐实了,卫成揭露有功,理应重赏。
办这个案子也不但是气人,好处也有,抄一个宋家国库充盈很多,真金白银一箱箱的抬出来,又有田宅无数,保藏的古玩书画拉出来吓死小我。
姓宋的这一家从主子到主子满是脏的臭的,没个好人。主子自个儿作歹,主子仗势欺人。本地官员都不洁净,不但本地,他们把枢纽通到知府那边,百姓如何闹被压下去都是迟早的。
被压迫得久了,百姓逐步就学会逆来顺受,没了肇事的心气儿。他们想的都是上诉无用,闹到最后刻苦头的还是自个儿,何必呢?
说既然都查明白了,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不过要真抢了卫成,那宋家估计已经败了,也撑不到明天。
阿谁被抢走的举人也得救出来,且不说他来年开春还要应会试,万一本人不堪受辱做出傻事,就太遗憾了。
“这事儿是上京招考的同窗说给微臣听的, 微臣为何毫不思疑就信了?还不是曾见地过……六年之前微臣搭马车路过煤城, 在堆栈门口停下休整的时候恰好赶上那家蜜斯坐肩舆打中间过,那顶肩舆比这几年见过的任何一顶都要豪华, 镶金嵌玉不说, 抬轿的足有八人。”
“你退下吧,召吏部尚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