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沈廷杨笑着说,“如果这事情能办下来。不晓得弟筹算此后如何做?”
他早就考虑过多次,也请大图书馆方面帮忙做了参考。大抵来讲张溥那边无需好处分派,因为张溥的解缆点主如果为了为故乡太仓的粮户“解厄”,只要能办到便能够得分;徐光启家只是他拉来的皋比,以教徒的身份给上海的教会捐些银子就充足了。实在就是元老院和沈廷杨之间的好处分派。
聊起北洋航路,沈廷杨说实在这条航路一向在运转,不过畴前受海禁和倭寇的影响,跑船的人未几,一向到隆庆朝沙船跑北洋航路才畅旺起来。
“股本好说,只是不晓得这字号设在那里合适?”沈廷杨问道,“兄在崇明这里字号房屋很多,拨出几间房屋就是。船只高低船埠也轻易……”
说到这里他豪情万丈。不免就要评点弊端了:“就说关宁的粮饷,现在都是从天津先运登州,再从登州候风运关宁。如果由我来运,何必如此烦琐,直接从天津起运就是!省下多少人力物力!不是兄自吹自擂,如果朝廷能将这漕运和关宁军运都包给兄来承运,起码也能省下一半的开消!”
沈廷杨打量他半晌,决然道:“弟说那里的话。船租,我一个铜子也不要。只是此次日本之行,要算兄一股。”
赵引弓点头,“江南是水乡泽国,粮户运粮都用划子。如果运到崇明,划子不耐大江风波,又多一层转运的手续耗损。不如直接在上海县城设仓收粮。”
“房钱多少,季明兄固然开口。”
“现在这北洋的买卖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沈廷杨多喝了几杯,他又是个脾气豪放之人,不免酒后吐真言,“京师空中被鞑子糟蹋了一遍,又到处闹饥荒,兵荒马乱,买卖非常难做。”
“言重!言重!”
大抵说还是遵循针路导航,采取海上地标本地岸线盘曲飞行,以是在顺风的环境下也得飞行十天,加上候风的时候,单程大抵需求十五天,加上装卸货时候每个来回大抵要四十天。遵循当代标准也够低得了。但是比起漕船单动辄几个月的单程航运速率还是可谓高效。
“那里,那里,虽说有天如兄情愿出面,此事的掌控也不过十一之间。若能得太仓白粮海运,兄所感已足矣。”沈廷杨摇着脑袋说道。
小贩子不需求这么多,带上几百两银子的货便能够乘船出海了。但是遵循当时人的观点这就是在拿命相博了。沈廷杨固然眼界要比普通人开阔很多,但是人的思惟是难以离开期间的。对他来讲,去日本做买卖就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