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德厚来到门市的收买站前,煤气灯已经关了。打着呵欠的收货员搓动手,号召戴德厚和火伴畴昔码秤。
拾贝是个苦差事,特别这早潮第一班,首长们端方又严又多,不但晨间响午各是各价,从海里捞起来也是一盏茶一个价,超越一个时候就不要,硬的大海螺代价不可,虾蟹之类活物固然价更高,但是破了坏了也不值钱,反而不如这小软贝划算,并且每曰收满三百大斤就不收了,以是每曰早上几拨人轮番抢。
退潮后,海滩各处都是海草海藻,活虾和螃蟹仓猝乱乱的四周匍匐。
戴德厚手里提着桶,鱼片鱼丸虾酱放入背篓,迈着步子来到博铺火车站,找出月票牌递过门房查验。
凌晨,天气微明,博铺要塞的灯火还是透明。.夜班尖兵打着哈欠,巴巴的看着炮台上的值班钟,但愿换哨的时候早点到来。
“不去了,归去早点睡,晚班还得去扛活。”戴德厚笑呵呵的回绝了,熬彻夜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