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舍妹就是一个,除了她以外,另有三四个女伴计呢。”王昌隆笑道,“林兄你初来乍到,不晓得澳洲人的民风:女人要出来做活得很多,有的人还在澳洲人的工厂里做活呢。”
“这些都算是预付的。等你拿了人为再还就是。”王昌隆说。
“这如何使得……”
“这里另有女伴计?”林铭看这房间和为民旅社的房间几近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连家具都一模一样。
“净化要剃发,那是千万不成呀。”王昌隆的脑袋摇得泼浪鼓普通,“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也多亏了钱掌柜情愿收留。再带兄弟到临高。如果坐了澳洲人的灾黎船,那是不剃也得剃了。”王昌隆叹道。
写完这些手札,再用专门的封套封好,写上收件人名址――除了广东福建的一些处以是外,还到南直、浙江乃至天津卫、京师等地。有些处所他底子不晓得在哪,问了王昌隆才晓得都是琼州府辖下各县。(未完待续请搜刮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林铭客气了几句,将二人送了出去。他的行李还在堆栈,也不急着搬过来。便将房间和院子又细细看了一遍。固然格式很小,却很洁净整齐。不过他粗粗一看,这小院里的房间有十多间,去掉一楼的厕所、盥洗室和洗沐房,即便一人一间,这里“有头有脸”的伴计起码也有七八个。王昌隆说另有“四五个女伴计”,外加店里必定另有些睡通铺做粗活的伴计和学徒,那不得二十多号人了……这铺子里用得人也太多了些吧!
林铭满思迷惑,先将买来的卧具翻开铺好。又倒了一盏茶喝了几口定定神。他现在算是安宁下来了,有活干,有处所住,不怕被“抓浮浪”,大可将目前的思路好好清算一番。
林铭暗骂:又是一个喝了髡贼**汤的!见王昌隆没有剃发换衣,仍然是大明衣冠,便问道:“你没有剃头?”
王昌隆那里晓得林铭肚子里的弯弯绕,他是读书人出身,固然春秋尚轻。这类看法倒是从小感化的,林铭又夸他是个孝子,不由点头称是。
“岂止是做活,人另有当官儿的呢。”跟着一个高亢的女声,王锦春已经排闼出去了,一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壶茶盏,一手却提着一个藤壳的大瓶子,“要不是哥哥不准我净化,我早就去当干部了……”
明清期间的大型商店字号,都是绝无女性员工的,伴计也不能带家眷,即便掌柜也得单身到差。雇佣女伴计这类事,可谓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