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普笑道：“老熊的客刚才已经请过了。你就别吞吞吐吐了，说罢，老熊想叫你传甚么话？”
索普一听，这是要招安的意义啊。当下耐烦听下去。
“门生不知。”
髡贼的事迟早是掩不住的，现在东虏和流寇闹得凶，朝廷焦头烂额顾不上海南这档子事，如果等朝廷缓过劲来，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本来筹算将两广的军务清算以后再缓缓图之，但是明天船埠上的抵触却使得他的打算不得不提早了。真髡在广州是不奇怪的，光亮正大的就有好几位在城里出入场合，和官吏商贾们周旋来往。但是这里是肇庆，两广的兵家必争之地，真髡千里迢迢的深切此地，用心安在就不必说了。
常青云带来的公然是招安的讯息！索普心想，这倒也不算新奇。熊文灿此人就是靠招安“巨渠”起家的，作为两广最大的“海寇”，说他不动这个脑筋是不成能的。
常青云平静下了。言语也变得流利起来了：“熊大人早就对临高的统统赞誉有加，称诸位是‘有仁有德’之士，绝非平常商贾……”
喜得是髡贼现在占有海南，形同盘据，不过赋税尚且完纳，朝廷政令亦能上传下达，申明髡贼尚无自主反叛之心，招安另有能够。
郑芝龙的毁灭也即是宣布了髡贼成了东南本地最大的“巨寇”，也使得了熊文灿畴昔指定的“以贼制贼”，让闽粤海疆的海主们相互制约的方略完整停业。髡贼作为后起之秀，不但等闲击灭了郑芝龙的主力，还迫降了刘香的人马。本来熊文灿已经和刘香几近达成招安的和谈，成果被髡贼的船队在潮汕几次武装游行便粉碎了。
“她之前是广东巡按御史高舜钦的如夫人。”索普道，“提及来，亦和你们算是同类。沦落到如此境地，不说救她出水火，再把她推回火炕总说不畴昔吧。”
常青云道：“她不过是戋戋一个女子，再说又是个小妾罢了。”
天然，以熊文灿的见地，他是很清楚这伙髡贼绝非池中物，底子不是高官厚禄之类的东西能够圈住的，迟早他们会举旗造反――不过，那起码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本身一定还在这肇庆主持两广军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