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军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多说甚么。
高希典气得脸都红了,他只是个外委把总,部下除了三个亲兵,只要十来个大头兵。要说真能出死力去拼杀的也就是这三个亲兵。刘丰生不点兵不开火药库,就是张飞再世也不管用。他梗着脖子辩论道:“既然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于事。虎门是广州锁钥,一旦失守。广州便危在朝夕……”
“全营大索,把高希典、马承祖的亲兵仆人,还不足下的达官兵全数正法!一个不留!”刘丰生拉着嗓子呼啸道。
“诸位袍泽!高把总说得是!且不说我等都是朝廷命官,多少人都是世受皇恩,就说这虎门要隘,乃是进入广州的锁钥,如果髡贼等闲穿过,广州必陷其手!大伙大多是广州本地的土著,莫非你们就能坐视髡贼杀入广州。陷本身的亲朋家人,父老乡亲于兵器水火当中?!诸位三思啊!”他说得情真意切,不由得不让人动容,有些人脸上透暴露摆荡的神情。
来不及多想,堂上堂下已经乱成一团,堂下达官兵与各家的亲兵仆人捉对厮杀,半晌已经倒下一地的人,堂上的军官除了刘丰生的亲信以外多是随波逐流之辈,不肯对昔日袍泽动手,马承祖挥动着匕首逼退几个亲兵,冲破包抄一起朝着滴水檐冲去。刘丰生晓得一旦他冲出去清算起人马来,这虎门寨就会完整失控,本身当初承诺的“献寨”就完整黄了!不由得大呼道:“莫要走了马承祖!”
“打不赢也要打,这里是能多拖一时,城里便多一时御敌的筹办。再者亦可稍挫髡贼的锐气。即使在此身故陨命,也是上对得起朝廷皇上,下对得起百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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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们兄弟现在就是大宋、元老院的人了。首长们已经说了,只要放心当差,少不得我们的繁华,如果还要心向伪明,这些人便是了局!”
刘丰生在亲兵的保护下走出大堂,来到台阶上,目睹着满地的尸身,不由得悄悄心惊,要不是刘之裴及时赶到,倒在尸堆里的就不是马承祖而是本身了!他恨马承祖这一番抵当,让他白白丧失了很多仆人亲兵,连着亲信军官也死了好几个。恨恨道:“马承祖、高希典顽抗天兵,死不敷惜,将这些人的脑袋十足砍下在寨前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