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入户普查[第1页/共4页]

张毓爹还要客气,差人却已经带着人走了出去。何老爹道:“张掌柜,不消啦!现在是元老院的天下,不兴这套。”

“如何写得?认字吗?来,写一下!”说着递过纸张笔墨来。

“姓名?”

“普通的军户就是老百姓,天然没甚么好怕的。”曾卷道,“但是李子玉家是世袭军官……澳洲人此次整治衙门里的胥吏衙役,任百姓告状举发,民愤大、有血债的都被拿下。现在关在大牢里鞭挞追脏……”

“万历戊午就是万历四十六年……”差人翻开本书,“1618年!”

“会。”张毓悄悄迷惑,这筹算盘的事情也要问吗?

这天他出去送货返来,一进门却见自家店堂里多了好几小我,为首的倒是几个穿戴玄色号衣的“澳洲人”,中间另有几个戴铜盆帽的“协从”。比来几天他在街道上见过他们盘问行人,巡查街道。听人说这就是“澳洲人的快班”――澳洲叫法是“差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叹了口气:“子玉这下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

“是,恰是在家中。”张毓爹答道,“小儿确系山妻所出。”

“为甚么要逃脱?卫所里那几个兵,能有甚么用?”张毓晓得卫所兵底子不顶用,澳洲人不至于要搏斗,也不见得会要他们去从戎――再说就算去给澳洲人从戎也没甚么不好,起码定时发饷。

张毓脸不由一红:“没有。”

但是要不谨慎应对。触怒了这班大爷,说你有“坦白匪人”之嫌,直接一根链条锁到衙门里,那就不是几百钱的题目了。人一进了班房,不拿出点真金白银休想出来。开小木作的曹掌柜的就吃过这个苦头,没吃没喝的被锁在尿桶边一早晨,第二天使了好几两银子才给放出来。

张毓从速写下本身的名字。差人打量了下,递给中间的一个书办模样的差人,“写吧。”他叮咛道,“姓名张毓,与户主干系:父子。”接着又问道:“出世年代?”

“那又如何?他们是军户,又不是胥吏。”张毓不解。

见有熟人,内心多少安宁些。他娘见他返来了,从速号召道:“毓儿。快过来给几位见礼!”

“我看我们是见不到他了。说不定已经跑到北面去了。”曾卷也叹了口气,不管李子玉昔日如何的大少爷脾气,他们毕竟是好朋友,并且还是他们小个人的“金主”。大伙个个都沾过他的光。就这么俄然的消逝了,心中不免欣然。

张毓他们因为看过《战役史研讨》之类的“澳洲兵学”杂志,都晓得澳洲人最重“甲士名誉感”,对自宋以来的“重文轻武”、“以文制武”持攻讦态度,特别是对大明极度贬抑武将职位更是颇多攻讦――为此还获得过李子玉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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