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老爷求到高举门上,也充足可见他们是如何的“病急乱投医”了。至于牙行奉送的几千两银子和四个绝色歌妓,高老爷还真没看在眼里。
正在怡然得意间,阎小帽俄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和他的春秋很不相称。高举正感觉奇特,阎小帽已经满脸忧色的凑了过来:
“姓名!”
阎小帽大喜,阎小四是他的孙子,本年十二岁,已经开端跟着老爷办差了。自古给人当主子的,必然要当主子的贴身奴婢将来才气有“出息”。他从速跪下磕了个头:
“来访的人如何称呼!”
有这三点,他高举天然不必担忧甚么。
点汤送客后,高举啜着济世堂出品的袋泡凉茶,望下落寞拜别的何老爷的背影,呸了一声。
这……这……这……要如何办?他如何不按套路出牌呢?等等,来访登记?这不是去见刘市长才有的么?如何郑元老这边也如许了?寒月姑姑如何不在这里?阎小四一时候胡涂了起来。不由问道:
“同道!来访登记!有预定没有!”话没说完,门口的干部直接将阎小四给打断了,还塞畴昔一个簿子。阎小四本来两手捧着拜帖,这一本簿子塞过来,俄然之间也只妙手忙脚乱地用胳臂按在胸前。
高举又缓了缓,用心说:“不过如果为了买卖上的事,我倒是能够找郑局长说说,咱这张老脸也就这点本领了。”
房牙、人牙这些,靠着他们多少年的老干系,人头熟,就算没牙帖,也总能混一碗饭吃。他们这些人,靠得就是这张皋比吃了卖家吃买家。若没了这张皋比,那些西江上跑船贩粮的潮汕佬哪个是好相与的?
但是高举却始终左顾而言他,因为他很清楚,何老爷他们想要的元老院的牙帖――这东西,还真没有。
不过现在他却比谁都要焦急。
大明的牙帖现在已经是一张废纸,但是这大宋的牙帖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
高举坐在迎客堂的沙发上,看着面前这一幕,心中非常感慨。想当年最开端的时候,自家的名刺,那位郭东主也是谦让再三才收下。厥后常来常往了,相互见面也是先递上名帖,约好时候地点,再带上对付情面油滑的小事物相互客气一番。再厥后,就是炮轰广州城了。飞火流星以后,郭逸再来广州城,除开一开端主动登门伸谢,越到厥后,郭逸的官威也是越重,垂垂就成了他高东主备齐各色水礼正儿八经的拜见――当然郭逸是不收的,常常还要责备一番。
这最后几句让管事的不由一愣,但是高老爷的话在这府邸里就是圣旨。他应了一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