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食,不按大盘小盘放,而是交给各家米行代销。发卖结束,再遵循各家出资额度分红。代销的米行,每销一石拿一钱代销手续费。”
骆阳明诘问“郝先生”秘闻的动静引发了蒋秋婵的严峻。“郝先生”的秘闻她再清楚不过。这骆阳明现在是官面上的人,真要清查起来,恐怕是坦白不住。万一易浩然身份透露,被拿到官府,害了性命不说,还牵涉到夫家后院枯井里的那具尸身,到时候恐怕本身都躲不畴昔……
“我开端算过了。这批糙米的到梧州的代价是一两三钱一石。”骆阳明取出条记本,“市里平进平出,直接造作户口米配售,只能卖一两五钱一石,每石赚两钱。一万石也不过赚二千两银子。”
不过赵丰田却不太同意这类转移:虽说三总府里机构多,另有军队驻扎,处所却大过知府衙门好几倍,驻军多是百姓军,倒霉于周到关防。
“我晓得了。”蔡兰点头,“你不消怕,万事有我。”
“你说说看。”
她俄然想起了温铁头。他这个跑船的和部下的兄弟现在都在江上为澳洲人跑船,晓得的事情应当多些,倒不如有机遇的时候问问他。
她故意和李文升说说本身的忧思,但是这老掌柜老是一味的说些欣喜的话语――何况他和本身一样,久居城中,内里到底是甚么情势也不见得比本身晓得的更多……
“是,”骆阳明道,“不过眼下他们状况遍及不好,银子放在手里赚不到钱,能够逼他们一逼。”
正在沉吟间,秋婵低声道:“要不然,郝先生你就先避一避――现在藤县那边门路已通,你就说想回家了,从速辞了差事去藤县,我夫家就在藤县,亦是大户人家,我为先生修书一封,先生拿了去投奔,暂避一时。”
“昔日里梧州周边能收到粮食吗?”
“你与蒋蜜斯说,这是礼品是回她上回送得澳洲点心,这另有一封信,一起亲手教给她,明白么?”
有蔡兰这句话,蒋秋婵天然放心了。自打蔡兰去过龙母庙以后,对解元老的态度有了较着的窜改,鄙谚云: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女人如果在男人身上用心,男人鲜有不落入和顺乡的。解元老事情繁忙,贫乏得便是男女之间的温存。蔡兰虽是小门小户出身,传统的妇功都是习得的,亦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每日里不但亲身调度汤水,还为解元老缝补缀补。仆妇们都暗中说:这小妮子是认命了。
他考虑半晌,感觉眼下还是安然的,骆阳明也一定就会真得去清查甚么。不过看到面前女人惶恐不安的模样,他感觉有需求安抚她,免得慌乱下暴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