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道划伤罢了,不碍事。”姬信摆手道,“这也是我麻痹粗心了――没想到这凶徒竟然会用羊毫来行刺!”
眼瞅着姬信除了脸上包了块纱布,仿佛并无大碍,解迩仁才算放下一半心来。从速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满怀豪情的问道:
“首口服消炎药定时服用。我明日再来给首长换药。”
很明显,从放逐地到广东,蒋锁另有一段坦白的旧事没有说。
蒋锁放声大笑:“死?我才不会死,我要看着你们这些髡贼被千刀万剐……”继而又失声大哭,道:“师姐!你看到了吗?!我没本领给你报仇,可要叫他流了血!流了血!我这就来找你……”
“一笔陈大哥账。”姬信此时出了感觉伤口模糊作痛以外已无大碍,他抬头靠在藤椅上,“我早就将这事健忘了,没曾想,竟然会有本日!”
“他不是放逐犯么?我记得当时判了他七年放逐。本年尚未期满。就算期满,有这个案底,又如何能参军?”
“蒋锁的现在状况恐怕已经堕入了半癫狂,浅显的鞭挞对他不会有甚么大用,如果拷问过紧,弄死了更没法解释。”姬信说,“我们先从核心动手,看看有没有能够切入的处所。”
“缝合便缝合,只是这伤口在脸上,要用心缝!”
“髡贼!你还记得三良市的赛青霞吗?!”蒋锁固然一击不中,却叫这髡贼满脸挂彩,鲜血淋漓。多年的胸中块垒为之一松,大声大笑,“看你道貌岸然,也有明天!”
琼州南部的几个县份,真正可谓天涯天涯之地。除了元老院构筑的环岛公路和定时班轮以外,几近没有任何能够分开的路子。蒋锁作为一介放逐犯人,没有合法的身份证件,也没有钱,是底子不成能通过陆地或者海陆分开的,更别说前去广东了。
接下来,他们又从审判中得知,蒋锁练习仆人们利用南洋步枪,练习他们行列,另有各种作战战术。并且他办事当真从不贪污剥削军饷兵粮,也极少吵架兵士。算得上是下级军官中的一个异类。
陈白宾从速叮咛人筹办肩舆,将姬信和赶来的大夫一并送回三总府的住处。大夫是归化民出身,不过好歹受过卫生部的三年制医学教诲。帮姬信洗濯了伤口,看伤痕很深,便说要缝合。
元老出差,随身的应急包里都有相干的药品配给,药效比归化民大夫配发的消炎片要强很多,天然无需配药。陈白宾取出了药片,又端来水给姬信口服,看他大抵普通才暴露了欣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