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丝如何完工?”陈霖回身就要走,“走,去织坊看看!”
“但是他就借着这个‘联络员’抖了起来。族里的长老因为他能交通澳洲人,也高看他一眼。让他去处事。没想到没过量久,他就借着澳洲人的势,要族里让他当宗祠的掌案。族里的长老死得死逃得逃,剩下的都是没主张的,被他这么一催逼,就只能让当了掌案。三叔不承诺,和他在宗祠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走了。”
“如何?也被毁了么?”
“甚么?!”这下陈霖差点没把下巴惊掉。澳洲人还到村里来办织坊?这可太出乎他的料想了。忙诘问道:“是真髡还是假髡。”
“阿霖哥……你莫要动气。我悄悄告与你,二叔现在和髡贼勾搭上了!”
两人到祖坟上去拜祭了一番,陈霖见坟园也有扰动的短长,坟院里本来存放的祭器都被洗劫一空,门窗全被摧毁心中恻然。到的父亲的坟前哭祭一番以后,兄妹二人起家。陈霖提出去织坊看看,陈玥却点头道:
现在看来,本身是想简朴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一阵心伤,问道:“阿爸的棺木现在停在那里?”
“这个,我可不晓得了。村里人听到‘髡贼’‘澳洲人’就吓破了胆--阿霖哥你还记得前几年澳洲人围攻广州的事情吗?”
他俄然又想起了一个题目,问道:“现在可没有生丝上市。并且二叔向来没管过织坊,详细是谁在织坊管事。”
“祠堂里没有放粮布施吗?”
陈玥又看了看四周才说道:“现在管织坊的是髡人。”
“族长死了,族老们死的死,逃的逃,能话事的人一个都没有。再说这趟过兵族里被祸害惨了。钱、粮食都被抢光了。要不是澳洲人来了以后又送了些粮食布施,不晓得要饿死多少人呢。”陈玥满心委曲,“再说现在二叔掌了权,当了祠堂掌案,谁说话都不好使。”
“嗯!”陈玥重重地点了点头,持续说道:“乱兵洗劫南沙的时候,大伙都争着逃命,各自跑散了--我跟着三叔一家去了三婶子的娘家三良市,躲了两个多月。厥后澳洲人发了布告,说广州府空中已经平靖,避祸的在外的百姓能够各自回籍了。没有盘费的,各大市镇上另有不要钱的班船相送。我和三叔一家看了几日,见公然安然,就一起坐了澳洲人的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