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此时节,送客独留髡。
自古豪杰相惜,张家玉虽不晓得这张好古是何许人也,但是读了这书,心中却实在佩服:澳洲人并非“鄙薄无文”只擅“奇技淫巧”。
领头的女子正要径直去县长办公室,张家玉回过神来,起家对她道:“张首长正在与人议事,二位稍等半晌。”
桂魄陶芳夜,琴心感美人。
“首长可在办公室?”黄熙胤问。
“请进。”张枭昂首看了一眼,“是黄参议啊,来,坐。伤好点了吗?”
小女人双眸神采奕奕,身长五尺,较着比浅显女子要高,一头黑长的直发有别于元老院女门生、女干部的齐肩短发,非常显眼,一身朴实的干部服也袒护不住傲人的身材。
“哦?我看看,都有些啥。”张枭一听来了兴趣,想看看黄熙胤都汇集了些邝露的甚么黑质料。
黄熙胤来县衙之前听闻张家玉面如凝脂、秀美非常,原觉得是个绣花枕头,能够是张枭新收的男宠,方才进门见他读书刻苦、目不转睛,扳谈之下更没想到此人气度广漠,很有些侠义之风。黄熙胤才感觉是张枭慧眼识珠,不过一面之缘就为元老院兜揽如此人才,看来元老院指派这位张首长前来南海就任确是思虑全面之策。
古时关云长受曹操知遇之恩,斩颜良、诛文丑以报之,当其得知刘皇叔下落,决然决然地舍却繁华繁华,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护送嫂嫂回到汉营。此时的张家玉恰是自傲心爆棚的年纪,贰心中筹算效关羽旧事,必然要为张枭处理一个毒手的困难,随后拂袖而去,同时还要保全师友。如此既报了首长的大恩,亦不违背大义。
黄熙胤一时竟不知张枭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忍不住问到:“这还不能科罪?”
玉龙无剩伎,金雁有馀春。
“大宋公然与众分歧,可谓开一代先河,实为王者之象。”刘大霖听张枭这么说,不知为多少人免除了一场血雨腥风,不由得从心底感到欣喜。
合上书籍,张家玉心中道:“没想到这澳洲首长当中,也有如此博古通今、洞若观火之人,能从人事和轨制探察汉、唐、宋、明四代之政治得失,古之未有。朝廷构造、财务税收,铨选轨制、国防兵制,都可谓是立国之本,我辈当引觉得鉴。”
南海县衙县长办公室外的大堂里,成为见习幕僚的张家玉正目不转睛地研读着一本从张枭元老的书架上借来的新书——《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封面上鲜明写着“大图书馆真谛办公室出版,张好古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