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节 京师(四十一)[第2页/共4页]

苟承绚失魂落魄地站在惠福街已被人洗劫一空的紫明楼前,想到本身家破人亡、前程尽毁,一种莫名的悲忿涌上心头。知名邪火没个宣泄,苟承绚也只能捡起路边的一块断砖,大力砸向贴着封条的门扉,咬牙切齿地吼道:“无耻髡贼,我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城里他是再也不敢待了,从速去城外找个无人之处且藏着再说!

这黄老六本来也是在京中监察官员的钉子,与刘铩兄弟算是有些友情,虽不是特别熟悉,但好歹也有袍泽之情。多年未见又在他乡相逢,二人都来了兴趣,便联袂寻了个酒铺话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提及面前的近况,本来黄老六也是客岁丢了差事,幸亏这里有他一个拜把大哥,便到广州来讨糊口了。

“先生问得倒是希奇。”道人指着“贼”字点头晃脑地拆解起来,“照这个字看,髡贼怕是不太好对于。这贼字从贝从戎。贝者财贿,戎者兵戈,得此二者,便可称雄一方。此番朝廷用兵,一未断其赋税,二未挫其兵锋,看来那些髡贼怕是要久占琼州了。”

刘铩见他跑得没了踪迹,也不在乎。低声关照了道童几句话。

刘铩听出话中枢纽,赶紧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一照:“兄弟你还寻甚么别家卖主?只如果然货,代价好筹议!”

“不见真佛不烧香,这是江湖端方。”言罢丢了一串铜钱出来,“这跑腿钱且收着,事成以后,另有酬谢。”

“好说。”

“观先生落字金钩铁画,少不了十年寒窗之功。再看先生这身布袍,虽是上等新料,却多有污迹破坏,想来这些日子必是非常狼狈。方才先生又以砖石砸那髡贼旧巢,这此中原委便不难猜了。”道人用心顿了顿,待吊足了胃口,才抬高声音嘲弄道,“先生可知克日有很多琼州逃来的败兵,总督衙门口另有悬红呢。凡是擅自脱逃,拒不归营的,皆按特工论处。”

此人能从琼州乱军当中逃回就很不简朴了,言谈中不但对髡贼有深仇大恨,并且熟谙髡情,恰是老爷要用得人才。他现在跑了也不打紧,这广州城里只要找对门路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想到这里,他颤声道:“道长,豪杰,你且放过鄙人。只如果鄙人晓得的,知无不言……”

黄老六一脸对劲,“既是自家兄弟,便不怕说与你听。髡贼固然短长,但是落了单一样是小我。这髡贼火器,兄弟就有一杆。”

“啥真家伙?”

“刘木头!哟,还真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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