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
周乐之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先生竟然说出这么沮丧的话。忍不住道：“既然如许，先生还在这里运营这些做甚么？不如直接去投奔髡贼。”
“这……不成能吧。”周乐之感觉难以置信，感受这话比髡贼逐鹿中原还要荒诞。
这些话引来了石翁个人内的很多人的不满，王业浩亦很有微辞。周乐之也非常奇特，以先生的本领，提及铸炮、军火、战舰、炮车这些能够说是侃侃而谈，中外火器的利弊缺点无不说得一清二楚，为甚么要回绝这个差事呢？
“先生真是谦逊……”
先生听周乐之提及此事，亦很有兴趣。但是他的身份是保密的，除了石翁个人里的人，外人并不晓得有他这么一小我的存在。以是他便打发周乐之，去见一见李洛由，听听髡贼的见闻。并且向王老爷发起，设法把李洛由支出小个人中。
“招安？”周先生哑然发笑，“髡贼来大明，就是奔着介入而来，即使一时候受了招安，迟早也是要反的。不过也罢，若能招安，也能苟延残喘些光阴。”
“如许搞我都活不到来岁。”周先生苦笑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别说是我，就是王大人都不敢这么干。和光同尘才气保得安然。大炮贵一点，少铸几门有甚么打紧的，归正多几门炮也对于不了髡贼。”
固然王老爷和周乐之都建议先生再带几个弟子，但是周先生表示本身的精力有限，只能极力种植周乐之了。
“大明若亡，剩下的非论是东虏还是流寇，都抵挡不了髡贼，元老院迟早一统天下。”周先生慨叹道，“本来改朝换代也不算甚么好事，只要天下承平，对老百姓老是一桩功德，只是……”
在这以后的三年里，周乐之的大部分时候都在肇庆，跟着先生着书受教。
“这事我倒是想过。”王业浩听了先生的建议以后，微微皱眉，“只是这位不是平常的商贾，不但朝中干系盘根触及，身后的大老亦不是等闲之辈。要收他，只怕得门生当首辅才行。”
“诸葛亮北伐，只不过是尽人事，看能不能应得天命。我们现在亦是如此。”周先生很少象明天如许说这么多掏心掏肺的话。周乐之固然并不能完整听懂，但是这“知其不成为而为之”的意义倒是明白了。
周乐之悄悄点头，表示赞成：“你这话，如果倒回万历初年，或许还使得。但放在现在，却未免过分悲观了。依我看，髡贼如果有志逐鹿中原，大明万难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