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当即叮咛从人:“请林师爷来。”
“但是在德隆存款取息的,除了缙绅大户,另有很多的小商户和浅显百姓。银子提完了,门生只能把铺子一关。至于他们如何办,门生也不晓得。即便进了大牢,全数身家都拿出来,也不能赔偿百姓一二。”冷凝云非常诚心肠说道,“百姓们胼手胝足,出售心血得了几个钱,存下来到我这里图几个利钱,把他们的本钱折腾掉了,门生如何过意的去?”
林师爷现在故意要帮一把冷凝云,细心想了想,道:“老爷,冷老爷并非浅显贩子,而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钟炌明白他的意义,这四点当中,2、四都不要紧,关头是一和三。
“负不负我,并不要紧。只要你不负在你铺子里存钱的商户百姓就行了!”言罢端起了茶碗。
“不敢不敢,事关顺天府贩子商民,慎重些老是好的。”
“哦?你要本官如何帮你?”
“是,若说我钱庄里的银子,要完整承兑市道上德隆的折子和票子,确是力有未逮。不过,市道是大师的,真要把德隆挤兑跨了,只怕于京师民生也有很大的影响。”
冷凝云现在心中笃定。他最怕碰到的是脾气固执恰好才调又平淡的官儿,办起事不靠谱,恰好自认“三观”正,认定的事八匹马要拉不返来。
“其二,是想商情大人以顺天府的名义出一张贴红布告。”
冷凝云从速道:“有劳林师爷了!德隆的事,门生天然责无旁贷,不过也得靠大师帮衬,保全大局才好!以门生的一点鄙意,一是要申明德隆是本份商民,多年运营信誉卓著;二是前些日子掌柜为匪人挟制,故而店铺暂封,现在掌柜蒙官府救援已经安然返来,故而店铺从开;三是德隆资产充盈,并无开张之风险,四是钱业牵涉甚广,一有颠簸市道大受影响,亦非京师百姓之福,请大师莫要传谣起哄。我请你把这番意义,切实在实跟大师说一说。”
“不敢不敢,”林师爷躬身道,“只是这布告要写甚么内容?还请老爷示下。”
“何故见得。”
但这德隆倒是与众分歧,京师里稍有职位的人都晓得,德隆和在两广造反的“髡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干系。
钟炌眼中,透露一丝赏识的神采,斯须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