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祛痛虽灵验,实则就是阿片。”他警告家人,“服用多了必有瘾念。身材衰弱懒动,必成废人!”
约莫也感遭到快捱板子了,婢女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是姨太太关照奴婢来禀告的。她说里头有两种药,都是对症老爷的病。”
肠胃既得满足,倦怠感便接踵而至。这几日他的就寝都是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梦中多险恶之事。醒来老是怠倦不堪。现在睡意袭来,乔姨太立即在暖阁内铺陈床褥,让他安息。
身材舒爽,连带着对乔姨太并丫环仆人们的神采都都雅了很多。高低都纾了口气。宅邸内也有了些欢愉轻松的过年氛围。
他们不是葡萄牙人,占有了一个濠境澳,有了块处所落脚做买卖就心对劲足了――髡贼“所图甚大”。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李洛由喃喃道。髡贼这条来源不明的“金鳞”,如己要化作龙了。而这满天的“风云”恰是这每况愈下的国势。
见李洛由面露痛苦之色,行动盘跚,她从速上来替下丫环,搀扶他过来,又一迭声道:“去取南洋藤椅来!”
“姨太太说:这药冷掌柜说最是灵验,一服就有结果,还说是南洋货的……”
帷幕外,有婢女低声唤道。
“冷大掌柜派人送礼来了。”
“南洋货”这几个字,现在在京师就是“澳洲货”的代名词。自从髡贼入侵两广,京师商家忌说“澳洲货”,至于“髡货”那是更不敢提了。
李洛由点头,有气有力道:“吃了就见效,它是灵药不成?”
乔姨太不敢接话,见他并无其他表示,才持续说道:“这瓶是麝香保心丹。乌老爷说老爷既有头风之症,约莫亦常有肉痛、心悸之症。发作时候立即含服一丸便可舒解。亦可每日服用一丸保安然。”
“乌先生,你先把这两份礼品提早送去。特别是把这药的用法也和管家说一说。”
久病成医,他对各种药物药理也很有研讨。这些年他用过得药除了苏合香饮和各式百般的方剂以外,另有一种“祛痛丸”。亦是托名“澳洲药”的新药之一,结果极好。但是他却晓得此中的猫腻。
婢女将两个小碟子并一双银筷呈上,他端起碟子,轻嗅药味,又用银筷拨弄药渣,舌尖轻尝药味。
冷凝云来京师几年,虽说因为停业的干系,辽海行和德隆之间来往很多,但是他本人与冷凝云之间却极少来往。除了第一次京师他见了一回,以后便再忘我家来往。冷凝云方面的态度倒是非常主动,三节投帖问安,凡是有红白之事也来吊贺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