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王业浩抬高了声音道，“虽是你我暗室对谈，于皇上亦不成无恭敬之心。”
“若真能如此，亦是一大幸事！”周乐之松了口气。
王业浩点头，说道：“比来这段光阴，你要谨慎。”
“如此门生也就放心了。”
“我可没这么贱，都让人请了财神了。小命差点不保……”冷凝云一笑，“不过话说返来，他要还是杨公公的心尖子，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不过他们已经父子反目，这杨天梁的操纵代价也没多少了。”
“甚么？”
他喝了一口茶，持续道：“杨天梁夺目强干，又很贪婪。是个很费事的客户。比拟之下，杨公公已经老了，虽说是条老狐狸，却也爱听顺耳的话，在他身上还能榨出很多资本来――我说得不但仅是银子。”
“这自不必说。既然天书上说员峤再无翻身的机遇，天然不必顾忌。”王业浩道，“只是你说过，挹斋（周延儒）为相亦不久……”
“只怕不靠谱啊。”周乐之没有当过一天官，但是对天子的体味却并不逊于面前这个宦海老油子，“皇上夙来刚愎自用却又持意不坚。媾和之事一旦泄漏，必将朝议汹汹，以皇上的心性到时候他翻脸便又要剿了。”
“既如此，张汉儒之事，老爷能够做些小手腕，示好周延儒。”他提示道。
“挣钱么，不寒伧。”冷凝云笑道，“我们提及来在宫里头独一的门路就是他，以是杨公公还得对付着。对我来讲弄掉了杨天梁反而是件功德，不然要同时对付他们两父子――相互另有猜忌。这才难办。”
“不错。毕竟杨公公对我们另有操纵代价。”冷凝云笑道，“就昨儿，他又把十万两银子送返来了。”
“不错，崇祯实在多数明朝天子一样，更信赖家奴。特别是他从信王府邸带来的那批寺人。杨公公固然不是他的嫡派，但是这些年非常追求，和这些大寺人的干系都处得不错。要不如何能给我拉来这么多的存款呢？”冷凝云说道，“这只是一个好处，谍报上的好处不消说了，寺人的动静来得更快更精确。但是我感觉我们忽视对明高层事情中的另一个方面。”
“傅宗龙呢？”
“先生顾虑的是。不过，先生也莫要太担忧了。”王业浩道，“肥翁（杨嗣昌）前些日子在乾清宫召对，言曰攘外须得安内，死力主张先剿流寇，后御东虏和髡贼。皇上深觉得然。可见对髡媾和之事，皇上心中早有圣裁。”
“你筹算如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