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当初集会的时候,你们派了细作出来……”刘铩道,“周先生说过,论及谍报细作,天下没人比你们更短长。”
“哦,不知是甚么人物,竟然能让梁公子如此高看?”
江湖豪杰,讲究得是到处有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刘铩如许披着官皮的锦衣卫官校,他们天然是乐于花几个小钱来对付的。
既是交通要道,必有匪盗占有,收取“买路钱”。自元朝起便有山贼凭险四出摽掠。万历初,杨彥明占有此地为匪始,打家劫舍远达增城一带。到了明末这里更加混乱。崇祯二年有山贼钟国让流劫五县。官兵多次进剿,都是旋剿旋起,多次剿不尽。
刘铩稍露踌躇之色,答应却已经大抵猜了出来:“我猜,约莫是梁公子的武班底吧。”
“过奖了。”答应道,“你那位周先生本领也大得很。”
“就说说这位云霆吧。”答应道,“我们对他很有兴趣。”
“铁丐?”答应模糊约约感觉这个名字很熟谙,但是一时候又想不起来。只好持续听他说下去。
刘铩“嗤”的一笑,道:“你说剿除便剿除么?大明剿除花山贼多少次了,还不是旋灭旋起?莫非你觉得花山贼都堆积在盗窟里么?”
答应点头道:“是了,多是山区的匪户。”
有关云霆的谍报,早就上了政治保卫局的案头。但是,元老院对此人所知甚少。只大抵晓得他是梁存厚的武班底。掌控着很多人马。
“梁公子早就将存亡置之度外。至于云霆,他可没筹算打下广州。不过,沿途劫夺约莫亦能收成丰富了。到时再退回山里便是。”刘铩道,“他说过:如果摆开步地交兵非论官兵还是花山贼都是必败。但若避其锋芒,只是烧杀劫夺足以让髨贼伤筋动骨。只要广州四周不能平靖,时候久了髨贼天然待不下去。”刘铩道,“这一点,他倒是和周先生不谋而合,要得就是一个‘乱’字!”
“治不治的了,今后天然见分晓。”答应微微一笑,“不说这个,他成了二当家,你又是如何与他了解的?”
虽说如此,但是明天的主题是梁家,巫蛊案只能临时先放一放。以刘铩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已经全然看淡,完整不在乎说甚么了。乃至答应能感到他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不错,就是此人。”
刘铩有些吃惊,明显没成心识到元老院已经把握到了这些谍报。
“这么说,还是靠着王业浩的干系喽?”
“那里,那里。”刘铩面露对劲之色,“没有金刚钻,岂敢揽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