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脱手先给他盛了一碗燕窝汤,冷凝云喝了几口,不冷不热,甜度适中,非常适口。自从被绑以后,他已经多日没有吃过如许精美的饮食了。一碗下去,只感觉五脏六腑都暖了返来。紧接着,便是一阵肠鸣。声音之大,二女都听到了。
五千两以上是大户头,只用堂名的匿名账户多是达官朱紫家家属的私房钱。
每个挡手手里都有多少如许的“重点客户”,常日里钱庄也专有一笔佣资金来“保持干系”,冷凝云的话说出来,世人顿时明白他的意义。
他并不接她的话,只说道:“我想起你做得盐焗鸡也是一绝,明日做来。”
冷凝云笑道:“就依你的意义办。这个年我们过得热烈些,给大伙提提气。”
集会结束,冷凝云交代清楚了,方始转回内宅。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本来邻近年节,内宅里按例张灯结彩,安排鲜花盆栽,张贴年画,重油桃符。冷凝云被绑票以后,内宅主事的荷香燕红二人那里另故意机过年,因此一概筹办全无。宅邸内冷冷僻清,没有半点过年的气味。
见他到来二女浮起了笑容,迎了上来。
“如果不管用呢?”
看来这一夜白头也不全然夸大。
虽说他们与客户之间多少有“友情”,但是这个友情非常之陋劣,是修建纯粹的贸易好处之上的。成千上万银子的安抚和他们那点微不敷道的“友情”孰轻孰重,大家内心都明白。
“列着名单以后,你们先一步开业前一一去打号召。”冷凝云安插道,“目标就是一个,稳住他们!”
到得正房明间里,已经备上了饭菜。虽说在骡马堆栈里已经将息了两日,毕竟被囚多日,燕红怕他肠胃衰弱,是以饭菜预备的都很平淡,桌子上只预备了四样吃食:一海碗银耳燕窝汤,一甄水蒸鸡蛋羹,一碟山药松仁核桃糕和一盘清蒸酿豆腐。
“就在正房开饭。”冷凝云道,“关照中门,晚间关门以后,乌先生、刘先生、和连盛的两位镖头,随叫随通报,不得耽搁。”
魏襄理凑趣道:“老爷,这都腊月小年了,顺天府已封了印信,虽说启封店铺不过是钟老爷一句话的事情,但是铺子开门,总也得过了初五才是。接过五路财神,我们多备鞭炮,热热烈闹放它个半条街,一是显一显我们的气力,二也去去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