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真的么？”萧襄理壮着胆量问道。
“乖乖，这是把市道上的德隆票子都给扫空了吧！要真让他们明日一把冲杀过来，我们就爆了……”魏襄理说，“约莫另有从外埠兑的票子吧。如果本地的平常来往，最多只要一半。”
“他们是这么说得。”
“你说得不错，这件事他大有干系。我本日摸索了一句乔管事的事，他的神采都变了。依我看，这乔管事多数已经被他灭口。”
“冷掌柜，”俄然乔万年插话道，“外头都说你们危在朝夕，若说这个时候给您老拆借，哪一家都说不畴昔。如果撑不住倒了，这拆借来的票子岂不是废纸一张？”
申掌柜硬着头皮嘲笑道：“一派胡言，怪诞好笑！”
再遐想到他安然返来，只怕也不是几个镖师就能办到的。
在此之前，他们顾虑的最多的，不过是德隆背后的门槛。现在他们穆然认识到：德隆最大的门槛是髡贼啊！
魏襄理看了几遍，低声道：“没有夏记……”
现在再一想，髡贼虽不见得能打到京师来，但真要扯破了脸皮，清算他们这几小我亦驳诘事。不管冷凝云在髡贼里甚么身份，挤垮德隆，髡贼起码要丧失二三十万银子。
申掌柜做梦也想不到。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起了这么大的变故！他的确是思疑一干人都中了邪，要不就是吃了冷凝云的迷药。正要跳起来批评，俄然袖子被秦掌柜拉了拉，只听他低声道：“莫急！有蹊跷！”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愈发的镇静，把目光转向申、秦二人。
“当然是真得，昨早晨酒菜上诸位掌柜亲口承诺的数量。你们可得从速着去办，我定了年初八开门的，明日就要布告贴出去的。”
申掌柜收回一阵大笑，秦掌柜也跟着干笑了几声，但是估计中的哄堂大笑并未产生。他模糊约约感觉不妙，只能持续硬着头皮闻道：“痴人说梦，痴人说梦……”说罢又是几声大笑。
这顿饭一向吃到二更天赋散，期间少不了歌舞扫兴，俊僮美女劝酒相陪，各自畅快纵情拜别，唯独这申掌柜倒是食不甘味，美女在侧也没有半点兴趣。好不轻易挨到了散席，鸨母安排了他常日里最喜好的一个女人陪宿，申掌柜那里另有甚么欲望，勉强撑着和一干同业打过号召便要归去，刚到轿厅，俄然冷凝云拦到了他的面前。
“真不晓得这特侦队是多么的神武……”乌开地很有五体投地之感，“有朝一日真想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