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东门市上开货栈行的林全安,林老爷。”
“他们要肯帮手,先父何至于要到这荒蛮的边鄙之地来!”杨掌柜叹了口气。说到这里刘管事也跟着感喟。刘三听刘本善模糊说过一些,杨世祥的父亲原是佛山镇上一家大药铺店东之子,因为兄弟反面,才愤然搬光临高来得。虽说两边还互通庆吊,却谈不上有甚么亲戚交谊在内。求他们帮手,多数是画饼。
“去进货了?”刘三感觉有些奇特,这家药铺买卖普通,货色流转的很慢,杨掌柜前次还和他说过,铺子里的存货很多。
话说到这里,杨世祥也不便在推让,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方剂上的配伍。
“没事,行不过你,本日就不来找杨掌柜你谈此事了。”
胡胡说了几句门面话以后,刘三从书包里取出二个玻璃小药瓶――这几个药瓶都是他从时袅仁那边特批来的80万单位青霉素的空瓶子,用来装他做得药,以便自抬身价。
“杨掌柜,这你可就多虑了。”刘三说,“我客居在此,光每日看病就忙不过来,哪有甚么余力再来炮制药物,润世堂的名誉和您老的信誉摆在那,我另有甚么信不过得?合股做买卖,就得大伙同心,如许你防我我防你,就没意义啦。”
“总不至于关张就是了。”刘本善倒是一脸平和之色,“本年倒还比客岁好些,没有海盗匪贼的啰唣,传闻门路市道平靖了很多,来抓药的人也多。连不大有人吃的补药都有人探听了,掌柜的才起了这个动机。”
“哪个林老爷?”刘三想我不认得甚么林老爷。
刘三一听到“辽东”、“关宁铁骑”,耳朵便竖了起来。人参、松子都是关东货,现在两边兵戈,关外的货色不能畅通,天然代价飞涨,想来后金那边的关内货色也不会便宜到那里去,不晓得商贸部分有没有打这个主张?
刘三将两种中成药的妙用一一道来。以他有限的中医史知识来讲,避瘟散在1629年是必定没有的,就算诸葛行军散,也是到了清朝才在《奇方类编》上才归纳呈现的,估计在明朝也有这个方剂,但是晓得的人未几,更没人做成成药发卖。不然临高如许的处所,这恰是极好销的药,并且原质料不算特别珍稀难寻,以杨掌柜的医药修为,晓得这张方剂是应当会做的。
“谬赞了,澳洲气候酷热,这避瘟散能年销几十万瓶……”
“好东西!”杨世祥赞道,“提神醒脑,真有浑身一阵清冷之感。”
杨掌柜大名杨世祥,三十出头的年纪,人长得白净,留着三缕清须,人很儒雅。一身实地纱的袍子,固然刚从太阳地里出去,还是一丝稳定,显得超脱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