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他就是一个砍猪肉的“猪肉佬”,社会职位低下,好不轻易赶上拆迁,在他起大早去进猪肉时,却被开辟商雇来的黑社会往屋里扔汽油瓶,点着了屋子,老婆孩子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
比较搞笑的是,跪在他前面的那人竟然是原青州知府赵廉,遵循府衙里人们的说法,就是一个惯会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但青州的百姓却对他非常恭敬。
对于了一口晚餐,实在没事干了,想到赵廉说的那八百两黄金,决定去看看,就当是闲逛打发时候吧。
三个月前以贪墨罪名入狱,实际上应当不是这么回事,据小道动静说是在盐税分摊上跟上面的人谈不拢了,就让人家给拿下了。
王文德!你个老匹夫……陈屠内心把阿谁按察使骂了个狗血喷头,回到那座独一一个小院,两间半破房的家,倒头就睡,杀人这类事,精力上的耗损也是挺累人的。
“哗……”
因为原主遗留的影象里,有两个执念,一是砍掉九十九颗脑袋,二是赎出醉红楼的头牌……呃,头牌洗衣妇阿丑。
“他除了会砍人,懂啥呀?”
可眼下么……
“鬼头刀,半夜啸,
很快他就找到了赵廉的别院,从前面的一处小角门旁翻墙而入。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行刑官已然扔出令签,大声唱道:“中午三刻,开斩!”
而后,又小声弥补了一句:“我在城外的别院卧房床下藏有一梨木匣子,内里有八百两黄金,全归你了!”
不过,陈屠可不体贴这些,不管是啥启事,只干这一单,完事就退出这一行业,毕竟刽子手真就不是人干的。
九十九颗冤魂跳。
青州府衙地点益都城靠近菜市的十字路口,三尺高的断头台旁,一群小儿蹦蹦跳跳地唱着儿歌。
主如果他听到了赵廉那一声嘲笑,心中很有些震惊,那笑声有一种看破此大家间善恶妍媸以后的讽刺,落刀的时候便不自发地往回收了。
也就是说,这是陈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行刑。
这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山,醒来时另有点儿发懵,他竟然在梦里学了一招刀法,对,就一招,名字很拉风,叫九斩诀第一斩:剔径骨!
陈屠倒是一点都没悔怨刚才成心让刀偏了那一点,随了赵廉的心愿。
就在陈屠花了半天时候才找到主屋那间大卧房,方才踏进内里,就见三个身穿玄色衣服,蒙着半边脸的人从三个方向把他围住了。
台上的陈屠两眼微闭,手中一把弯刀,刀尖杵在地上,像是一点都没听到台下的骂声。